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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着。”长者说完，转身往隧道里走去。</p>
长者进入山门后，并没有顺着他们的来路直走，而是带着褚桓拐进了一个七扭八歪的小山洞，褚桓把打火机按开了，用小火苗照明，长者见了，嘀咕了两声，也就是“麻烦的外人”之类的话。</p>
而后，褚桓就听见了泠泠的水声。</p>
很快，他就发现打火机没有了用途。</p>
山洞的石室走到了尽头，褚桓看见了一个湖，湖水上自然冒出一股柔和的乳白色光晕，将四下都照亮了，水面好像飘着一层细细的青烟，让人看了以后，心里油然而生出某种舒服又安宁的感觉。</p>
褚桓呆了呆：“这是……。”</p>
长者回答：“用你们的话说，叫山泉。”</p>
褚桓：“……。”</p>
多么废的一句话。</p>
长者又说：“就是山的精华，你叫它圣泉也对——唔，他们来了。”</p>
脚步声从山洞中传来，褚桓回过头去，只见南山带人走了进来，几个族人抬着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鲁格，没见到那条大蛇。</p>
这一次，鲁格没有发飙，因为他压根没看见褚桓。</p>
他什么也看不见了。</p>
守山人找到他的时候，他被自己养的那条大蛇盘在中间，大蛇身上被风箭扎得千疮百孔，已经死去多时，拼死给鲁格剩了一口气。</p>
鲁格的眼睛闭着，顺着眼角而下的是干涸地血迹，只有胸口处那一点浅而急促的起伏，还能让人看出他还活着。</p>
鲁格仿佛是听见了水声，小幅度地侧了侧头，微微张了张嘴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</p>
南山搂住鲁格的肩膀，小心地将他布满污迹的长发掀到身后，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：“鲁格，圣泉到了，你听见了么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