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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褚桓从裤腿中拔出短刀，迅疾无比地往头顶一架，只听“呛啷”一声，令人牙酸的金属撞击声响起，褚桓架住了袁平自上而下劈下来的一刀，然而随即，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臂力难以为继。</p>
褚桓咬牙一提肩膀，侧身将袁平的刀卸下，自己借力往一侧倒去。</p>
而后他以手肘为支点撑住自己，翻身站了起来。</p>
袁平在一米外与他漠然对峙。</p>
褚桓拿着短刀的手臂肌肉却不自觉地痉挛了起来。</p>
“我现在力量和灵敏度确实比以前强一些。”袁平面无表情地说，“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大差距，褚桓，你这几年一直都在干什么？”</p>
如果有人半年以前这样问，褚桓心里大概不会有什么触动。</p>
他当时过着退休死宅的日子，也许将来会在社会上找个赚钱不多的闲差，有一天自己把自己熬死，要么浑浑噩噩，在衰老和无趣中结束乏善可陈的一生。</p>
如果不是两只鬼重新入境。</p>
如果不是他冥冥中注定般地一松手。</p>
如果不是……</p>
而他现在却无论如何都要把袁平重新带出去，无论如何不能忍心袖手旁观地让南山面对这种世界。</p>
沉默的责任像一条鞭子，抽出他烂泥一样的生命中一点深藏的精气神来。</p>
因此褚桓并没有回应对方的挑衅，只是伸手指按了按自己的胳膊，收回短刀，抽出军刺，沉声说：“再来。”</p>
等天开始微微亮，族人们纷纷起来醒酒的时候，褚桓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了。</p>
袁平的较真程度基本上和南山有一拼，纵然是演习，他也能营造出你死我活的效果，两个人各自在对方身上制造出了多条的利器划伤。</p>
褚桓比较凄惨一点，一来他没有飞快的自愈功能，二来有一道刀伤是横在他的颈侧的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