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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。”南山急促地说，“不能看。”</p>
褚桓十分莫名，看了还会长针眼吗？</p>
南山一手遮在他眼前，一手环过他的肩膀，抓着他的手臂，近乎趴在褚桓耳边说：“这不是音兽，是……。”</p>
他话音一顿，意识到袁平不在这里，两个人谁也无法做到两种语言的精确翻译，只好将解释不清的名词跳了过去：“它浑身长满眼睛，远远瞥一眼都会受伤，严重的会瞎，还有可能会死。”</p>
褚桓的思想十分成熟——也就是他有自己一定的知识储备和成型的思维方式，这使得他能在很多情况下都游刃有余，然而也有不利的地方。比如说他会僵化，一旦接触的新东西和他的旧有的认知有所不符，他接受起来就会有一些障碍。</p>
什么叫做“浑身长满眼睛”？那么它真正用来实现视觉功能的是哪个器官？总不能是三百六十度全视角的吧？</p>
而不能视觉接触又是怎么回事？强光？视错觉造成的精神攻击？</p>
褚桓实在想象不出来，也理解不了，他正待开口再问。</p>
南山：“嘘。”</p>
窸窸窣窣的动静缓缓传来，褚桓闭上眼睛，触觉和听觉开始变得格外敏感，他听见树叶颤抖一般地无风自响，簌簌的。而某种极其沉重的东西正一步一步地从树下走过去，速度并不快，经过他们这棵树的时候，褚桓听见它停了下来。</p>
周遭一片寂静，仿佛风和时间都停了下来，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。</p>
它在动吗？</p>
全身都是眼睛，它在往哪看？</p>
它发现他们了？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