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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芳绞尽脑汁地回忆,后来发现自己当时只顾着给褚桓当“擦黑板工”了,谁的眼神往哪瞟,他根本全无印象。</p>
袁平:“什么?那时候就开始眉来眼去?哎,不对,褚桓又不是老师,教什么汉语?”</p>
这回小芳总算跟上了话题,连忙把棒槌挤到一边,抢答说:“本来要去接的老师半路走啦,我们认错了人,好**人好心,将错就错地跟我们一起来了。”</p>
“好心个屁,”袁平腹诽,“见色起意还差不多。”</p>
袁平明白了前因后果,好半晌才“啊”了一声,他被憋了半晌的疑问得到了回答,本该能感到一阵闲言碎语带来的特有的舒爽感,理应意味深长地笑上几声,再拿褚桓好好消遣一番。</p>
然而并没有。</p>
他莫名地想起自己小时候,那一阵,每天放学以后,他都会打游击似的带人堵褚桓。</p>
那时候那小子是多碍眼啊,多讨厌啊,袁平现在想起来,都觉得牙根痒痒。可是好像才过了那么一眨眼的工夫,他们俩就一下子各自面目全非,再也不会互相抢女朋友了。</p>
他们一个死了,一个跟男人好了。</p>
袁平仿佛是反应迟钝,直到这时,方才回过味来——光阴不肯逗留,他再不复轻狂少年时了。</p>
花非花,雾非雾,故人非故人,再熟悉的争吵,也是回锅的一碗冷饭而已。</p>
回不去了。</p>
袁平意识到,他和山河那边的世界,已经再没有一点关系了,突然间,他那自以为能海纳百川那么宽的心,就莫名的被一股怅惘灭顶淹过了。</p>
棒槌没注意到袁平的脸色,还在自说自话:“以前也来过河那边的人,只是那时候我还像我儿子那么大,已经不大记得那人的模样了。”</p>
袁平从圣泉那里继承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记忆,有一些印象,但是知之不甚详,于是听棒槌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,袁平一皱眉,心想:“八成是个毒贩子。”</p>
棒槌说:“那以后,长者就很讨厌接触外来人,可是又有圣书……唉,好**人是个好兄弟,他别像上一个人那样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