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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桓：“……。”</p>
他没听出这顿责备的重点，究竟是他说不应该搅基，还是他应该搅得迂回一点。</p>
粗爱国痛痛快快地把褚桓从头到尾抽了一顿，气成了一个葫芦，哆哆嗦嗦地指着褚桓，痛心疾首地说：“全世界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，你是哪根筋搭错了，怎么非得找个男的呢？他身上什么玩意你没有，啊？”</p>
褚桓缓缓地半跪下来，他低下头，把眼镜摘下来，缓缓地用褚爱国的衣角擦拭着，好一会，才轻轻地笑了一下：“不知道呢，鬼迷心窍了吧。”</p>
褚爱国叹了口气。</p>
他身后突然出现了好多个人影，袁平也在其中——不是圣泉里生出来的那个，这一个袁平还有一身健康的、小麦色的皮肤，还顶着一张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脸……就是额头上有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。</p>
褚桓的目光从他们每个人身上扫过，继而轻声问：“爸，您是来带我走的吗？”</p>
褚爱国抬起眼：“你想跟我走吗？”</p>
褚桓脚下一空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山崖上，他单手将自己吊在一根树杈上，脚下是不见底的深渊，前头是飘在半空中的……他认识过、失去过的人。</p>
褚桓还没来得及诧异，身上就突如其来地卷过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，好像整个人被扔进了油锅里炸，他周身抽搐了一下，手指却紧紧地扣住了粗粝的树干。</p>
这场漫长的刑罚似乎只是开了个头，折磨是无止无休的。</p>
没多久，褚桓的胳膊就打起了突，那肌肉仿佛要被拉断了，指缝间被勒出了血痕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