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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遗忘在一边的袁平尝了满口的不是滋味，酸溜溜地想：“我这么大一个人还在旁边戳着呢，当我隐身了吗？”</p>
电灯泡也就算了，还是个被忽略的电灯泡——袁平愤愤不平地看了半死不活的褚桓一眼，站起来走了。</p>
南山深吸了一口气，附在褚桓耳边，轻声说：“等跟我回去，就接受换血好不好？我不要你发誓了，将来你想走就走，想留下就留下，我什么都不要，好不好？”</p>
褚桓抬起手，紧紧地扣住他的手指。</p>
“你傻啊，”褚桓心里这样想着，“怎么不问问我是为了谁回来的？”</p>
因为褚桓的伤，他们在原地停留了好几天，南山基本一直不错眼珠地守在他身边，直到褚桓已经基本恢复行动能力，袁平才好不容易逮着个和他单独说话的机会。</p>
“有事问你。”袁平闷闷地在一边坐下来，见褚桓爱答不理的模样，强行按捺住心里的窝火，在他大腿上踹了一脚，“跟你说话呢——你那什么……跟个男人混在一起，你爸知道了不抽死你？”</p>
“抽了，就前两天。”褚桓抬起一只手，搭在自己的额头上，过了一会，他掀开嘴唇，几不可闻地说，“我爸没了。”</p>
袁平从地上拔出一根草，揪成一截一截的，往地上抛去，沉默了一会，他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：“你那天说的‘不能想’，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褚桓一时没想起来，颇有疑问地“嗯”了一声。</p>
袁平：“‘空中无色，无受想行识，无眼耳鼻舌身意，无色声香味触法’，我妈信佛，我小时候听她念叨过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