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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回来了。”</p>
“啥样？”</p>
“就和咱们普通人一样。”</p>
“有影子吗？”</p>
“没注意。”</p>
“有下巴吗？我听说鬼都是没有下巴的。”</p>
“有。”</p>
……</p>
娘问了很多句，我一一回答。有些问题很羞耻，譬如我娘居然问我和姽婳一床睡觉，她会不会偷偷吸我的阳气。</p>
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，因为我还没试过。</p>
不过按照柳河愁不会害我的这条铁律法则，我和姽婳多半是可以做那种事的，前提是她同意。</p>
看我爹一直在抽烟没说话，我就问爹有没有什么要问的。</p>
“我没啥问的，你们进门时的对话其实我也听见了，她尊重咱家门神，说明没和咱家见外。”我爹说道。</p>
“那好，你们二老准备准备等下我让她和你们见面。”</p>
“大半夜的哪有做公爹的见媳妇，明天早起再见吧。”我娘笑骂道。</p>
“也好。”我想也是。</p>
从爹娘屋里出来后，我回到自己的房间。</p>
床上的纸衣已经全部摊开，看的出来她确实挑的很用心。</p>
只是我一进门，她又摆出满脸冷漠的样子。</p>
“选好了吗？”我问道。</p>
“就这件好了。”姽婳轻轻的说道。</p>
她选的是我师娘精心裁剪的青花旗袍，白底青花，金银双色镶边。虽然都是用彩纸剪出来的，手工精细，描绘用心，几乎可以以假乱真。</p>
我当时要求师娘做几身现代款的纸衣，怕到时候姽婳有可能会被人撞见。等到交工的时候才发现，师娘裁剪的纸衣最近的也是民国。</p>
对此师娘是这样解释的，她说现代服装多半都是西方舶来品，黄河娘娘是传统鬼魅，穿不得洋玩意，这旗袍是最具东方神韵又符合现代人审美的服装，穿上不要太惊艳！</p>
当时我就再也没有二话，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。</p>
姽婳的身体虽然和活人几乎没有分别，却不能穿活人的衣服，穿了就是犯阳忌。</p>
这纸衣烧了之后，就会变成她能穿的真实衣服，也可以脱下收起来。至于为什么会这样，我也不知道，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吧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