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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肃静，肃静！”伴随着木锤子的敲击声，法官立即出声维持现场的秩序。</p>
两三秒间，笑声渐渐停歇，气氛又安静了下来，法官说道，“证人，请注意你的言词，原告辩护律师，请继续提问。”</p>
闻言，米婉微笑着跟法官点了点头，表示明白。</p>
“证人，这里是法庭，请你不要说笑话，或是故意敷衍我转移话题。”语毕，米婉继续问道，“如你所说，案发当时你听到了被告和我当事人之间的对话，所以，你经过的时候，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应该不远吧？”</p>
“嗯，是隔得挺近的。”</p>
“那你记不记得，我当事人当时穿着什么衣服，背着什么颜色的书包？”</p>
“穿着校服，背着米白色书包。”开庭之前，宋国涛给他准备的问题中，就有这一条，所以证人没像刚刚那样结巴，很流利地回答道。</p>
“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？”</p>
“因为他们当时站在路灯下，光线充足，我看得很清楚，而且，一个小小年纪的高中生，竟然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，我自然记忆深刻。”证人好像背台词一样，越说越流利通畅。</p>
见此，米婉抿了抿唇，话锋一转，问，“你脸伤的是怎么来的？”</p>
“这个……”证人神色为难地抓了抓脖子，犹豫了一会，说，“跟老婆打架打得！”</p>
“你说谎！”米婉突然气势逼人地指控道。</p>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证人本就心虚，听米婉这么说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，忽然又紧张起来了。</p>
“你有！”米婉笃定的说，“你脸上的伤，包括身体上的伤，都是案发当晚被人殴打所致，是不是？”</p>
“不是，不是的！”证人急忙否认。</p>
“反对！”宋国涛整张脸都拉了下来，心里暗骂着证人窝囊、废物，为了阻止米婉继续盘问下去，他不得不又站了起来，对法官道，“审判长，反对原告辩护律师追求与本案无关的话题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