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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晴和闻煜风在公交车站等公车的时候, 旁边就坐着一位老太太, 看起来跟秦奶奶年纪相仿, 面容也是很精神的模样。</p>
只不过从两人牵着手站到公交站台里面开始, 这位老太太就每隔几秒都要往这边瞅上一眼。</p>
看的次数多了, 那老太太的眉心就皱了起来。</p>
秦晴初时并未察觉, 直到后来不经意与老太太对视上, 她才有点后知后觉地拉了拉闻煜风。</p>
“那个老奶奶……是不是好像在瞪我们？”</p>
“嗯。”闻煜风看都未看斜后方向的老太太，低笑着应了声。“瞪了好一会儿了，你才发现？”</p>
“……”秦晴有些莫名其妙, “我们挡着她视线了？”</p>
闻煜风垂眼看向秦晴，眼底笑意像是打进了晨曦的光，深浅沉浮。</p>
“……不是。你想知道答案？”</p>
“我如果不想知道, 问你做什么？”</p>
闻煜风赞同地点了点头, “你往这儿点，我告诉你。”</p>
秦晴不疑有他, 往闻煜风的方向挪了几公分, 两人之间原本就不大的空隙, 此时更是几乎缩小到无了。</p>
闻煜风眼底笑色一深, 下一刻他蓦地拧过上身去, 勾着女孩儿下巴烙上一吻。</p>
秦晴一懵。</p>
等她回过神的时候，闻煜风已经退回到原位去了。</p>
“……闻煜风。”秦晴语气无奈, 眼神也无奈，“你就不能注意下影响吗？”</p>
闻煜风薄唇微微掀了起来。</p>
“你不是要答案吗？我告诉你答案而已。”</p>
经闻煜风这么一提醒, 秦晴也就发现, 身后老太太瞪着自己和闻煜风目光，此时已经快要实质化了。</p>
思绪快速地跑了三秒，秦晴就隐约猜到了原因。</p>
她低下头去看看自己这一身校服，再看看闻煜风的校服，已经两人毫不避讳地十指相扣着的手。</p>
——</p>
……啊，原来没注意影响的是他们两个人么？</p>
就在这时，两人要乘的公交车远远地驶过来。</p>
秦晴刚准备拉着闻煜风往前走一步，就听身后的老太太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，站起身走上前。</p>
“现在的娃娃啊……”</p>
老人的声调带着点清城方言的味道，恨铁不成钢地瞥过来的那一眼，更是让秦晴差点忍不住笑起来。</p>
秉着礼让老人的原则，秦晴和闻煜风都自觉让到了旁边，等着老太太先上了车，他们才前后跟了进去。</p>
一师中学的校服制式得体好看，清城从老到少没有哪个认不出一师校服的。</p>
于是这么两个上车都没放弃手牵手的小情侣一出现，登时就吸引了全车的目光。</p>
稍稍年轻些未必有孩子的、以及即便有孩子年纪也不大的那些乘客瞧见之后，最多只是看一眼便把目光移开。</p>
其余乘客看过来的目光则是多数带着些不赞同。</p>
闻煜风视若无睹地从众人目光中穿行而过，拉着秦晴到了后排仅余的两张空位前。</p>
说来也巧，那位同站上车的老太太就在这两张空位的后面坐着。</p>
等两人坐下，公车启动没一会儿，老太太的声音突然响起来——</p>
“你们两个娃娃，上初中还是上高中啊？”</p>
这早上的公车车厢里本来就没多大动静，此时听见老太太话声的不在少数。更有不少人干脆落过视线来。</p>
若是搁在从前，秦晴大概早就忍不住窘迫了。</p>
但此时听了这话，秦晴也只是轻笑了声，她侧过脸，“奶奶，您看我们像是上初中还是高中？”</p>
女孩儿的笑容比这车外的朝阳还要有感染力，原本脸色算不上好看的老太太都神情稍缓了些。</p>
“我看他像是高中的，你…………你还没我上初三的孙女高，是不是初中的？”</p>
秦晴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</p>
“噗。”</p>
坐在窗边的闻煜风侧眸转向车窗外，那一声低笑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。</p>
然后没给秦晴解释的机会，闻煜风望着窗外笑音微哑：</p>
“嗯。我高一，她初三。”</p>
秦晴：“……”</p>
“闻煜风你快要点脸不好么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