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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看到范竹灵过来，其中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妇女，一把拽出其中一个抹泪的男孩，拖到墙角点着他的头开始数落：“你说你怎么回事？啊？我让你上学是学着打架的吗？多大了还不懂事？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？”</p>
男孩哭的更惨了，范竹灵清楚地看到，他来不及擦的鼻涕流进了嘴里。</p>
另外一个妇女有样学样的拖出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孩数落。</p>
范竹灵只看了一眼，脚步没停的走进了卫生室，拐弯正好看到靠在卫生室门口墙壁上，咬着唇，泪在眼里打转的柳爱党。</p>
轻唤了他一声：“爱党？”</p>
听到有人叫自己，柳爱党没立刻抬头，而是背过身低头用手背抹了把眼，把眼里的泪抹走才转身看向来人。</p>
“大嫂。”</p>
看到来人是范竹灵，刚抹干眼泪的眼里，又升腾起雾气。</p>
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巴巴样。</p>
走进柳爱党身边，范竹灵掏出兜里的手绢递给他：“咋了？跟大嫂说说。”</p>
柳爱党接过手绢，擦了擦眼泪，不好意思的朝范竹灵笑了笑，只摇头，没说出了什么事。</p>
看他不说，范竹灵问：“爱国呢？”</p>
“在里面。”柳爱党抬抬下巴，指了指卫生室门口。</p>
“进去看看。”</p>
卫生室里面对常人来说有点血腥，从门口一直滴到里面的血，地上有不少染了血的卫生棉纱。</p>
屋子正中间，柳爱国老老实实坐着，柳万土正皱着眉一脸担心看着他头上的卫生棉纱。</p>
看了会儿，他抬头问正在忙着写单子的医生：“大夫，我孙子头要多久才能好？”</p>
“这个要看他恢复情况，差不多得一个多月。”</p>
“那会留疤吗？”</p>
“疤肯定会留，不过男孩子嘛，没事。”顿了一下，医生继续说：“他这算是万幸，只是伤口有点深，没有伤到眼也无需缝针。”</p>
不等柳万土继续问，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道：“爱国？”</p>
听到声音，卫生室里人都看向发音源头。</p>
“大嫂，你回来啦？”正一脸无聊的柳爱国，看到范竹灵，赶忙扬起了自己最灿烂的笑。</p>
范竹灵点点头，对着柳万土叫了声：“爷爷。”随后走到柳爱国面前，看了看他头上的棉纱，皱着眉低声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</p>
平日里淡然如水的声音现在一听像是结了冰。</p>
她这离开还没半个月，家里小叔子就被人差点开瓢。</p>
“小孩子打架。”柳万土说。</p>
这话明显没有说服力，凭柳爱国现在紧抿起的唇，范竹灵就知道有内情。</p>
她问他：“你说呢？”</p>
本打算说实话的柳爱国接收到爷爷的眼神，扁了扁嘴，不情愿的说：“发生了点口角。”</p>
“说实话。”范竹灵又问了一遍。</p>
她肃着一张脸看起来还是很有威慑力，她一开口问，柳万土也不好再说啥，柳爱国把这次事件的起因过程结果巴拉巴拉都说了出来。</p>
这件事起因竟然在她身上，这是她没想到的。</p>
她没在家这段时间，柳树村风风雨雨各种传言，说什么的都有，今天早上柳爱国上学路上，就为了这事和几个男孩打了起来，平时打架也不是没发生过，但早上有个男孩用上了石头，瞬时间血流如注。</p>
大家一看事情大了，都慌了神，幸亏有路过的大人，赶紧通知了柳万土，顺便把柳爱国送来了卫生室、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