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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医生他们进了手术室，灯光昏黄的走廊里或站或蹲不少跟着来帮忙的人，那名给他们引路的小护士还没走。</p>
“你们等等吧，谁是家属过来跟我签个字。”</p>
“狗子，你去跟着医生去签个字。”旁边，跟着来的狗子他堂嫂提醒还没缓过神来的男人。</p>
自从狗子媳妇进了手术室狗子就蹲在了地上，此时他抬起头眼里尽是茫然：“我不认识字啊。”</p>
听到他这话，跟着来的几人都面面相觑，他们认字也不多，都只认识自己名字和几个日常的用字。</p>
“不用认识字吧，那个医生不是说让你去签个字吗？应该只是写个名吧？”狗子他堂嫂有些不确定的说。</p>
看到他们为难的样，范竹灵主动站了出来：“我跟你去一趟吧。”</p>
他们这个样子难免让她想到家里的几位长辈，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汉子，现在站在手术室门口却被个签名为难的手足无措。</p>
让人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心酸与无奈。</p>
“小范大夫，谢谢您啊。”狗子他堂嫂道完谢，转身朝蹲在地上的男人道：“狗子快起来跟小范大夫一起去。”</p>
狗子却没动，在大家的关注下他咧了咧嘴，脸上表情笑的比哭还难看，对站在他身边的汉子道：“我有些腿软，三哥拉我一把。”</p>
等范竹灵和狗子结伴跟着护士去签字顺带交钱，王婆才姗姗来迟。</p>
她有些上了年纪，腿脚走不快，刚刚下车都着急，她摆手说自己在后面慢慢走，大家也就没再管她。</p>
“婶子。”狗子他堂嫂快步走到王婆面前扶住她，低声在她耳边道：“狗子媳妇刚进手术室，不过我看那医生脸色不太好。”</p>
她是个会察言观色的，刚刚那医生眉头褶子都被他皱成好几层了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