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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音停止。</p>
老人手里捧着茶杯，微微眯起了眼睛却一句话都没有说。</p>
何灿荣也恭恭敬敬的坐在一边陪着。</p>
片刻，老人再次说道：</p>
“在放一遍。”</p>
“是……”</p>
录音再次响起。</p>
……</p>
再一次完成后，老人继续沉思。</p>
只不过这一次，他沉思了好久好久，忽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。</p>
“嘿……这孩子……有意思了啊。”</p>
“阿公？”</p>
面对何灿荣的疑惑，老人挥了挥手：</p>
“你知道他之前对你说了这么多，为什么又在你说了那句话后，忽然走了么？”</p>
“……不知。”</p>
“因为……在他心里，你不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看到侄子不解的表情，老人摇了摇头：</p>
“他啊……一开始问你的时候，以为你这个负责人很聪明……也正常，毕竟，最开始你领会了他的意思。可是后来，当你在这场谈判进行到一半时忽然带上了个人情绪，这个小狐狸从这里就看出来了。对于他来讲，阿荣你不是一个很好的协商者。所以，他不会再往下说了，而是直接离开。”</p>
“……阿公的意思是我太冒失了？”</p>
“不错。你最起码，应该沉下性子等他继续把所有的价码开出来。不然，人家放着一亿多的钱不要，就为了和你聊两句天是图什么？崇拜你？你又不是四大天王。”</p>
老人说了句俏皮话。</p>
而何灿荣则有些不解的继续问道：</p>
“那他最后为什么还留下了筹码？既然我不是一个协商者，那他花这么大力气抛下的诱饵不是白费了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