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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姬寿曼和屠岸贾已经开始对弈。</p>
姬寿曼心不在焉，屠岸贾则似乎专注于棋，帘子后的韩厥扶着赵武靠在墙上不敢出声。</p>
几案上的檀香慢悠悠地燃了一半儿。</p>
胡来的声音传进随身修复空间：“主人，你们可以离开了，赶紧的！”</p>
“为什么？”赵武不明白。</p>
之前帘子风平浪静的时候，屠岸贾都能说帘子在吹动。</p>
这会儿要是俩人离开，帘子还不因被碰触而抖动得厉害？</p>
“这一盘棋屠岸贾可是全神贯注了，他此时根本听不见任何别的声音，主人快走！”</p>
胡来那特有的、****的声音直往他的脑子里钻。</p>
赵武听完，睁开双眼，修复空间消失。</p>
他扯了扯韩厥的手，韩厥疑惑地看着他，在他的暗示下，扶着赵武从帘子后走去。</p>
宫人站在外面接应，他们跟随宫人悄悄的从原路返回，经过赵武的母亲赵庄姬曾经居住过的旧宫出了宫，</p>
快到家的时候，程婴在大门口心急如焚地东张西望，远远地看见他们来了，他立即惊喜地奔过去。</p>
紧紧地抓住赵武的双臂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，确定赵武没事，才说道：“你们回来了……”</p>
赵武感动得搀扶着他一起进了院子。</p>
刚关上大门，赵武便再也忍不住了，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，人摇摇晃晃地朝后倒去。</p>
“勃儿！勃儿……”</p>
韩厥连忙抱住他快要倒地的身体。</p>
程婴吓得面色苍白，扑过来搂就翻看赵武的眼皮。</p>
“勃儿！你这是怎么了？勃儿！”</p>
赵武脸色泛青，嘴巴惨白，牙关紧锁，已经失去了知觉。</p>
“先生，快帮忙把勃儿抬进屋去！”韩厥大吼。</p>
程婴这才反应过来，俩人手忙脚乱地把赵武抬上了榻。</p>
“先生，请快为勃儿把把脉！”韩厥试探了赵武的鼻息后大吃一惊。</p>
赵武已经气息全无，手脚冰凉得令人生惧。</p>
一系列的望、闻、切之后，程婴摊坐在地上，眼神绝望而无神地不知道在看哪里。</p>
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</p>
“先生？什么完了？”</p>
韩厥不敢相信赵武就这么……去了。</p>
虽说被屠岸贾的内力伤过之后没几个人能活下来，但是赵武刚才一路不是还好好的吗？</p>
程婴又瞬间爬起，爬到床榻边抱住赵武的身体号啕大哭起来。</p>
“勃儿！是为父不好，为父不该把如此大任寄托在你身上！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