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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中午，姚永福下葬之后，三公带着三个道士先生又聚集在厢房里，这时他们的惯例，开始“分赃”了。</p>
闵子墨心神不宁，从昨天晚上就没见过闫婆出现，也不知道姚华家是不是把回喜神的那只公鸡送给了她，好在三公也在没追问闵子墨。</p>
“这次……对不起大家了。”</p>
三公突然对谢八斤和黄奎说。</p>
“哪里话，有事三公一声招呼就是了，钱财乃身外之物。”</p>
黄奎说得很潇洒，谢八斤一脸微笑，他们都不是三公的弟子，但是看得出也不在乎这几文钱。</p>
姚家的这场法事只有一个晚上，按惯例应该收取三十块钱左右的利市钱，掌坛师“吃大头”，谢八斤和黄奎至少可以分得七八块钱，闵子墨还是个“实习生”，最多只能得三块钱。</p>
但是三公一分钱没收，只装走了一升插香米。</p>
“这样吧……慧茅，把你回喜神得来的那一升米给黄大叔，今天的这一升……就给八斤。”</p>
“哦？不行不行！”</p>
这回是谢八斤抢先发话：“三公就算把米给了我，我也吞不下的啊，三公老人家喊我们做事，是给我们的面子啊。”</p>
闵子墨想，这个谢八斤真会说话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发自肺腑的。</p>
不过他称三公老人家，似乎……不太恰当。</p>
三十六岁，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，三公老的是辈分，不是年龄。，可以尊称他为三公，但是不能附加“老人家”这个后缀。</p>
三公笑了笑，也就不再坚持。</p>
闵子墨突然有点恐慌，昨天闵子墨毕竟收了姚家三块钱的利市钱，回去还是交给师父吧。</p>
不管怎么说，这事……多多少少还是和他还是有点关系的，还害大家白熬了一晚上。</p>
这都是次要的，受害最大的是姚筱雪，她得了一个嫂子，却失去了老爹。</p>
但是，这事真的和闵子墨有关吗？</p>
闵子墨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姚大明和闫婆在虎跳崖的对话，是该得去老鹰山一趟。</p>
就算姚家不追究，师父不怪罪，老子也不能背这个锅啊……</p>
回到家里，当然是三公的那两家土屋的家里，闵子墨犹豫了很久，最终还是把掏出了三块钱。</p>
“师父……”</p>
闵子墨双手把红包放在桌子上，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。</p>
三公看了一眼红包，又抬头看闵子墨，不说话。</p>
闵子墨心里更是发慌。</p>
“坐下来！”</p>
三公没有任何表情。</p>
闵子墨急忙坐了下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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