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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大吃一惊，激动地站起来，说道：“什么，是凌云？！”</p>
太上老君白了一眼：“有意见？”</p>
“他心狠手辣的程度和我的中庸人格不相上下，你确定不是让他来加大伤亡的？我必须重申一遍，一旦进入战斗状态，中庸和恶的主导能力会大幅加强。让我和他对上就是针尖对麦芒，必定会生灵涂炭！”</p>
杨戬的元神比凌云强，所以他能够较好地控制自己的杀意。但就算如此，杀意也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：他的元神一分为三，一部分保持着觉醒杀意化形前的性格意志；一部分与杀意融合，沦为杀戮狂魔；另一份是二者的平衡，但恶念还是占据上风，所以行事也比较冷血。他平日里以中庸见人，善人格只在妹妹杨婵、师父玉鼎真人以及三清等少数人面前出现，而恶人格往往伴随着杀意化形一起现世。</p>
“冷静冷静。老夫知道，所以待会儿还会找他一叙。”</p>
杨戬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，埋头说道：“我对玉帝没太多想法，但中庸和恶就不同了，他们一直想要复仇。老实说，离开三十三重天后会发生什么我无可预料。总而言之，两个掌握杀意化形的人对上，您最好别抱太大希望。”</p>
太上老君呵呵一笑：“小问题。你让那两个人格出来，老夫和他们谈谈人生和理想。保不了一世还怕保不了一时？”</p>
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，杨戬顿时生出转身告辞的念头。但选择权并不在他。在太上老君的压制下，中庸人格出来了。</p>
……</p>
半刻钟后，太上老君看着面前的杨戬，问道：“服气了吗？不服继续。”</p>
此时的杨戬已动用全力，恶人格难得占据主导。覆盖周身的杀意铠甲已四分五裂，嘴角也有一丝猩红。反观太上老君，他甚至都没有离开风火蒲团！</p>
至于杨戬为何会败得这么惨，除了实力差距外，更因为这里是太上老君的主场。各类法术符文遍布兜率宫的每个角落，只要后者念想一动，就会有十余个法术轰向杨戬，任其有翻天的本事也挨不住众多法术的狂轰滥炸。</p>
收回杀意，中庸人格出来接话：“服服服！我按你的要求办！”</p>
“早这样不就对了吗，干嘛非要动手伤了和气？你且放宽心，老夫的委托和通天教主的不矛盾，也不会限制你的行为。再说了，老夫又不是让你白干活，会给你报酬的。”</p>
“什么报酬？”</p>
“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。好了，该说的说完了。慢走不送。”</p>
杨戬也不客气，拱手说声“晚辈告辞”就走出兜率宫。在回九重天的途中，他心道：“此行并非毫无收获，至少知道三清又开始相互算计了。上一次封神之战搞得阐截二教不宁，这回恐怕也不会善了。”</p>
杨戬走后，太上老君调转方向，面朝炼丹炉。他右手一扬，那个庞然大物凌空飞起。接着，他左手指地，地面逐渐瓦解，现出一个贴满符箓，被纸包裹住的长柄物品。他把长柄物品收到手上，一切随之恢复原样，地面复原、丹炉归位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</p>
太上老君揭掉长柄物品上的所有符箓，然后打开一道扭曲之门，不知通往何处。他将手中物品随意地扔进门内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八卦符纸应该还能保存一段时间，讲道理不会出事吧？算了算了，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完再说，谅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