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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一阵步履声响，武凤急奔而入，急声叫道：“文雀，文雀……”</p>
梅大先生正襟危坐。</p>
文雀却迎了上去，道：“什么事，这么大呼小叫，不怕吵了先生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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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凤点头一笑，回顾了梅大先生一眼，道：“大夫，对不住啦！我有重要的事，要和文雀姐姐商量……”</p>
梅大先生点点头：“两位姑娘请便！”</p>
武凤和文雀相对低语一阵。</p>
梅大先生闭上双目，心中思量着文雀之言。</p>
要用一种什么样的办法，才能保住性命，而又能不失去自己的尊严？苟全性命于威迫之下，说不得实，只有从权用术，欺之以方了。</p>
但听文雀娇甜的声音道：“大夫，**妾要告别了。”</p>
“什么？”梅大先生霍然睁开了眼睛，“你要告别了？”</p>
经过了一番深切的交谈，文雀在梅大先生的心目中，已有了一种视为依托的感觉，骤然间听到了文雀要告别而去，他内心中大为震惊。</p>
文雀微微一笑：“**妾侍奉先生，已有多日，此刻奉命离去，日后是否还有机缘伺候先生身侧，实难预料……”</p>
“文雀姑娘，你要到哪里去？”</p>
“这个……”文雀颦起了柳眉儿，“很难说，大夫应该明白，我只是一个婢女，没有自主的能力，也帮不上梅大夫的忙。”</p>
她意在言外，指点梅大先生，除了自救之外，别人无法相助。</p>
梅大先生点点头，笑道：“话虽如此，但两位在这一段相处时日之中，对我照顾甚多，一旦离别，总有依依之感了。”</p>
知道梅大先生已完全领悟自己话中的含意，文雀大大地吁一口气，放下心中的石头。</p>
武凤倒是有些不忍，低声道：“大夫是谦谦君子，我和文雀都很敬重大夫为人，但愿今日分手，只是小别，来日还有侍奉大夫的机会。”</p>
“但愿如此，但愿如此……”</p>
梅大先生心中郁闷尽除，大笑着接道：“两位姑娘色艺双绝，老夫也希望再有相见之日，祝两位一帆风顺，万事如意。”</p>
言罢，他闭上双目，不再望二女一眼。</p>
文雀轻轻一拉武凤，低声道：“我们走吧！不要惊扰了大夫静思。”</p>
两女款款离去，密室中再次恢复寂静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