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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命运被安排的挫败感？</p>
一向依靠着石锤空间潇洒妄为的戴贤语，终于品尝到了局势失去掌控的苦涩滋味，有时候拎着长柄战锤的戴贤语，很想一锤砸穿头顶的天空，但每每举起锤子之后，还是会机械地落下，继续干着自己的拆迁工作。</p>
终于，当戴贤语敲碎最后一块黑色石块的时候，他颓然地丢下了锤子，跪坐在地面上，掩面而泣，他身旁的几头黑牛哞哞地叫唤了几声，甩打着尾巴离开了他。</p>
等到戴贤语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，才发现自己又被拉进了石锤空间的第四层，那个女声再次响起：</p>
“你做的很好”</p>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？”</p>
戴贤语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荒漠中砂砾的摩擦，他反问道，他终于意识到了生而为人的脆弱性，普通的情绪在简单地放大重复之后，就足以将他整个人推到毁灭的边缘，这个石锤空间，有大问题。</p>
“那么现在你可以选择，你是想要奖励呢？还是想要真相呢？”</p>
那个女声一如既往地平静，一如既往地悲喜难辨。</p>
祂在等待戴贤语的抉择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