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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假装?那么我问你,昨晚你去送桂珍,为什么去了一个多钟头也没见回来?”</p>
穆一星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忙问:“是小莉怀疑我还是你怀疑我?”</p>
陶兰紧紧盯着他的眼,说:“你别问是谁在怀疑,你们两家离得又不算远,搁在谁也要打个问号的。说说,你俩都干啥了?”</p>
穆一星觉得也有解释的必要,就把昨晚跟母亲说的话跟她复述了一遍。</p>
陶兰听完,问道:“你说桂珍老跟你说话,都说什么来?”</p>
穆一星叹了口气,说:“嗐!说来归去,总说她自己的病,说这辈子离不了华法林,这辈子要不了小孩儿。”</p>
陶兰惊道:“要不了小孩儿,为什么?”</p>
穆一星说:“桂珍说,长期服用华法林对胎儿有影响,一是容易流产,特别是前三个月;二是生产时容易出现大出血,母子平安没有保证;三是即便生下来,十有八九都是畸形儿。”</p>
“唉呀,真是够可怜的……”陶兰眼圈有些红了,“她就为跟你说这个,才蹲在地上哭么?”</p>
“是啊……”话也至此,穆一星正好顺口搭音。</p>
“她跟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啊!”</p>
“谁知道呢?也许,她压抑太久,想找个人发泄发泄吧……”</p>
“发泄?”陶兰白了他一眼,“你是个大男人啊!她不跟我们女人发泄,干嘛找你发泄呀?”</p>
“我哪儿知道啊……桂珍就是这个脾气……”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,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发泄,禁不住一阵耳热心跳,一股似甜蜜又似内疚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在xiong腔里纠结在了一起,使得说出的话语也失去了底气。</p>
陶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,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,连忙岔开话题,说:“干嘛这样看着我……你不是还要去H市里看望父母么?还不快走!”</p>
陶兰又笑了,说:“干嘛赶我走啊?心虚了吧!”</p>
“十分钟的约定已经到了,否则我真的迟到了。”</p>
“小家子气,跟上学时一个样!不就是五块钱么?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值五块钱么?”</p>
“不能这样比,这不是钱的问题,这是工作态度问题。再说,我是班主座,假如我不在时班里出了问题,我要负全责的。”</p>
“看把你急的,”陶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恨不得一下子甩掉我!好吧,你先去,晚上我请你。”</p>
“请我?”穆一星惊道,“你不走了么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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