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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一关啊！今儿个我死定了……”</p>
“死也要死在一块儿……”</p>
穆一星预感到什么，静等下文。</p>
她似乎不急于出牌，心里盘算着。</p>
穆一星见她半天没有任何言语动作，就抬腿下了chuang。</p>
“你去干嘛？”她问。</p>
“口渴，我去喝点水。”</p>
“不准开灯啊……”</p>
穆一星“嗯”了一声，依稀看见桌上那只喝酒用的白瓷碗，于是就抄在手中，走到窗前。</p>
窗户那儿相对亮一些。他打开暖壶塞，用手探了探温度，手心微感到丝丝的热气。</p>
暖壶里的开水是星期三灌进去的，此时喝在口中，不凉不热正合适。他借着外面微弱的亮光，“咕咚咕咚”地喝了两大碗，才觉得胃里好受一些。</p>
口不渴了，尿意却来了。</p>
他把碗放回桌子上，又向屋角走去。</p>
欧阳宛竹看着眼前的黑影晃来晃去，禁不住又问：“又去干嘛？”</p>
“我也解个手。”他说着将痰盂抄起。</p>
“出去吧……”暗中的她轻轻说。</p>
他“嗯”了一声，轻轻打开门，端着沉甸甸的痰盂走了出去。</p>
外面显然要明亮了许多，虽然有薄薄的云层遮住了月亮。</p>
各楼层没有灯光亮起，那些勤奋的人儿业已安然入睡，只有他像幽灵似地闪现在门口。</p>
痰盂里本来有半截水，加之她刚才撒过尿，几乎快满了。他怕小小的痰盂容纳不下自己的，就端着它蹑手蹑脚地走向楼梯旁边的洗手间。</p>
他先在便池方便了一下，然后将痰盂倒掉，用水冲刷了两遍，接上一些水，才轻手轻脚地退回屋里。</p>
等他上chuang后，才听她说：“去了那么半天，我都困了……”</p>
“困了你就睡。”</p>
“奇怪！你一躺在这儿，我的困意又没了……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