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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看他自己愿不愿意啊。”</p>
“爹，如果他变成半尸，不要杀掉好不好？”凝霜央求道。</p>
“看他自己的造化再说吧。对了，你还磨蹭什么？赶紧给他净身！”九叔催促道。</p>
“好吧……”</p>
九叔出去后，凝霜关紧房门，硬着头皮向木盆里的张羽灵走去。</p>
张羽灵身上的清朝官服，已经破烂不堪，不过肉体保存十分完整，凝霜伸手按了按，感觉皮肤坚硬如铁，浑身十分僵硬。</p>
“算你运气不错，遇上善良的本姑娘。现在勉为其难为你洗白白，你一定要变成半尸，然后舍命报答我。”凝霜说着说着，噗嗤一声，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。</p>
三年没洗澡，张羽灵身上污泥很多，一盆水洗得漆黑如墨，散发出一股怪味。</p>
“哼！难怪爹不愿意干，让我来！”</p>
凝霜黛眉紧皱，拿丝巾捂着鼻子，双手伸入水下，擦着擦着，不知道碰到什么，手像触电般缩了回去。</p>
“变成僵尸前，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，死了还这么不老实。”</p>
她脸色绯红，轻啐一句。</p>
咔擦……咔擦……</p>
随即，拿出块磨刀石，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剪刀，在手里比划着，长睫毛扑闪扑闪：</p>
“是爹说要给这死僵尸净身的！”</p>
……</p>
一连洗了十来桶水，总算是洗得干干净净。</p>
……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