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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我挺恨他的，而且也因为他常常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学生，让我对他总是发火。”</p>
“但现在不重要了，真的……什么都不重要了。陪伴不陪伴，等到人真的不见了的时候，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想看到他的人。”</p>
曹庭芳幽幽的说着，没有哭泣，眼睛一直看着别处。</p>
王擎默默的退了出来，然后关上门就那么背靠着。</p>
目光微微瞥了一眼旁边的张政，王擎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。</p>
“张局，忽然觉得自己很蠢。”</p>
张政满脸的愕然，问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</p>
“就是，我发现自从认识了陈先生之后，我觉得自己变得格外蠢。”</p>
“以往的每一起案子里，我都觉得我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。但现在你知道那种感觉吧？只要我在询问时，我都会在想如果是陈先生在的话，他会想什么？”</p>
“就好比这案子的第一条线索，陈先生说齐远是刻意前往程家村那一带的。张局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</p>
张政微微摇头，王擎眯着眼睛说：“这一条线索，陈先生说的很轻松，但实际上他就是在告诉我，齐远是被人吸引过去程家村那一带的。”</p>
“准考证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巧合，它不重要，它在这案子里就是一个烟雾弹。我们真正该深究的不是和准考证有关系的事情，而是要去找寻齐远去往程家村那一带的真相！”</p>
那一刻张政的脑海里豁然开朗，呼道：“那他干嘛不直接说出来啊？”</p>
“张局，他要是说出来了，那还要我们刑侦队干嘛？还不如直接把咱队里或者干脆点，让市局档案库里所有堆积的案件全部扔到陈先生的面前，然后一件案子多少钱？”</p>
“其实倒也不是不可以啊。”</p>
“张局，你闹呢，咱出的起这个钱吗？陈先生这一次五十万就接了案子，那是看在了那一群学生的面子上。不然换个人拿五十万请他试试，你看他看一眼不？”</p>
张政气恼的不行，怒斥道：“你说话也注意场合，刑侦人的事儿能去提钱吗？”</p>
王擎嘿嘿笑了笑，也没有多说，继续去询问着其他的关联人。</p>
而此刻的陈洛已然看完了对曹庭芳的询问，一顿晚饭也恰好吃完。</p>
不过曹庭芳的视频并不存在什么奇怪的地方，陈洛顺手将视频也发到了群里。</p>
群员们都纷纷下载，没用多长的时间就看完整个询问视频。</p>
“曹庭芳，程山，齐远的父母，齐远的同事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，他们的供词都几乎差不多。”</p>
“还有之前群主所提供的地理信息资料，看完那些资料我完全无法与任何一个有关联的人联系起来。”</p>
“如今加上重新的笔录，整个事件针对于让齐远失踪的那个人来说，简直堪称天衣无缝。再加上准考证的出现，就像是老天爷都在帮他！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