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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,我当然知道,二叔精打细算,单靠每月给我父子那三五两银子挣回的名声,不到一年,就为沈家从前锦州牧,现礼部尚书岑大老爷那里,换回了一幅仁义传家的誉裱。靠着这份墨宝,第二年,沈家就接了州牧府一大笔粮酒生意,净赚白银三万两。此后,岑大老爷一路高升,沈家更是靠着这幅墨宝做敲门砖,赚了无数银钱。”</p>
“我还知道,沈二叔,几次进京,都带着沈家大小姐,名为让沈家小姐给岑老太君请安谢恩。实则是撮合沈娥跟岑家小公子。我今天主动去沈家退了亲。估计再有个一年两栽,咱们就该叫那位沈大小姐为岑夫人了。”</p>
徐虓知道的还不止这些,但那又怎么样,别管人家如何精打细算,但给自己两父子的银子,那是实打实的,不能因为看人家借此发达了,就抹杀掉沈家对自己父子两人的帮助。</p>
“徐虓,我也给你交个实底。这么些年来,我针对沈家,就是要收拾沈二那个势力小人。至于沈家大爷,虽然迂腐,但仁义二字当之无愧。沈家倾家荡产之后,我自然会保沈家大爷一世的锦衣佳肴。你既然如此清楚沈二所作所为,怎么还替沈家出头?再者说,就算你有利器黄尘清水在手。可你我始终差着一个大境界,为了沈家玩命,值得吗?”</p>
说到底,丁潢还是认为,现在的徐虓,还不是自己的对手,高手寂寞,他是准备等徐虓真正成长起来之后,再和这个未来能和旗鼓相当的对手,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。</p>
“沈二叔再怎么爱算计钻营。但他始终对我父子有恩,也从来没坑害过我父子。义父常说,得人恩果千年记。义父还说,義之所在,不容其辞。义父又说,生死看淡,不服就干!”要是没有最后那一句话,徐虓此刻还真有几分大义凛然的气势。</p>
“少扯淡,最后一句是你自己说的吧。好!你徐虓从一个八岁娃娃,能在义县山里城里,一路打到今日,果然是个人物。”丁潢笑骂了一句,见徐虓心意已决,也就不再相劝。</p>
“来吧!”</p>
“走着!”</p>
徐虓和丁潢,各自背对着彼此,退出二十步的距离,抽弓搭箭,说时迟、那时快,两个人几乎同时出手,射出了第一支箭,两人都是反握弓、倒拿箭,背对彼此射出了第一箭。</p>
叮、啪!啪...箭尖对箭尖,两箭撞在了一起,落在了地上。</p>
紧接着,徐虓、丁潢继续反握反射,箭射连珠。</p>
叮!啪!啪!</p>
叮!啪!啪!</p>
徐虓的清水箭,比丁潢的箭要重上几钱。就是这几钱的重量,让徐虓的箭比丁潢略快了一息,箭枝落地发出的声音,就好像疆场上响彻三军的战鼓,一声声敲打在两人的心上,鼓声如雷,震心慑魂!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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箭枝相撞的位置也从距离丁潢十步,渐渐变成九步半、九步...三步...一步...半步...直到“噗!”的一声,徐虓二十连射的最后一箭,**了丁潢的左肩,箭头透肩而出,血染丁潢中衣。</p>
“徐虓,我和你拼了!”丁晓光见老爹受伤,从练武场边的兵器架子上抄起一把鬼头刀,就要和徐虓玩命儿。</p>
“晓光住手!徐虓已经手下留情,没有射我的要害。”丁潢一声低吼,喝住了儿子。</p>
“彼此、彼此,要不然,我和您的箭也不能回回都是箭尖相撞。”徐虓对丁潢也是敬佩不已,说到底,自己还是取巧,占了有宝弓利箭的便宜</p>
“犬子无礼了。”丁潢忍着肩膀上的疼痛,勉强抱拳拱手。</p>
“您就别和我客气了,快治伤去吧。丁曦兄弟,下次别等你爹见了血,你才狼哇喊叫的和人拼命。说句你不爱听的,能让你爹见血的主儿,你那没出师的功夫,上去也是白给。哥哥,教你一招儿,下次你爹再和人动手,你直接在后面放箭,最好是招呼府上所有箭手分几轮连射,射不死他,也吓死他。别怕你爹生气,你是四代单传,他最多就是赏你一顿棒子炖肉。更别怕丢脸,爹比脸重要。”徐虓心里也没怪丁晓光,父子连心,换了自己,呵呵,换了自己根本不会给别人伤到义父的机会。</p>
“徐虓,你果然是锦州第一**人。”丁氏父子异口同声的说道。</p>
徐虓离开丁府的时候,肩上又多了一条黑色的护院犬。</p>
“唉~这些高门大户,果然是人傻钱多,买个看家护院的土狗都让人糊弄,净是些见人不叫,光龇牙的憨货。姓徐的我好心帮你们炖了吧。”</p>
离开丁家,徐虓晃步,向温家酒楼的方向走去。刚进了温家酒楼的大门,温家酒楼的账房先生张钜鹿,冷着个脸,从座位上,站起身打量了他一下,然后连个招呼都没打,就转身回后院了。</p>
倒是温家酒楼的年轻掌柜温和,笑呵呵的把徐虓迎了进来。</p>
“都解决了?”</p>
“功德圆满,还顺了两条肥狗,你留下一条,晚上让厨子炖了,给张倔驴补补身子。入秋了,他来年去京里会试,山高水长,没个好身板儿,就是读了万卷书,也走不完千里路。”徐虓、温和、张钜鹿,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。</p>
“平时这个时间,他早就回后院温书去了。刚刚,沈家二爷,路过和他打招呼,钜鹿只回了他八个字,沈失佳婿,有眼无珠。”温和吩咐小伙计,把后厨灶上,一直为徐虓热着的鸡汤取来,他知道徐虓去和丁潢比武,必然消耗巨大,就让酒楼的厨师炖了一老母鸡熬汤。</p>
“放心吧你,我还不知道那头倔驴,面冷心热的。”徐虓端起小伙计送来的鸡汤,尝了一小口,暖心暖胃啊。不过,在鸡汤里放猪脚、花生是什么鬼?给我做月子吗?</p>
“你们俩啊,明明生死相交,却这么从小斗到了大,不累不烦吗?”温和看着徐虓一口接一口的喝汤,又想到他和张钜鹿两个人,总是见面就掐,其实,也挺有意思的。</p>
“温面瓜,你不懂。与山斗,险死绝生。与城斗,勾心斗角。与张钜鹿斗,其乐无穷。我长这么大,尤其是最近这八年,就指着气张倔驴苦中作乐呢!”徐虓心里知道,张钜鹿这个人就是刀子嘴、豆腐心,没有坏心眼儿。</p>
张钜鹿冷着个脸,从后院又走了出来,手里拿了一小坛子五谷丰,放到了徐虓的面前。徐虓笑嘻嘻的给张钜鹿还有温和各自倒了一碗,然后自己把整个坛子,半揽在了怀里。</p>
“你晚上还要静心温书,只喝一碗,驱驱秋寒就好了。”</p>
“那我呢?”</p>
“你自己的酒楼,要喝自己拿去呗。我白给你一条肥狗,你送我一坛好酒,礼尚往来,才是交友之道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