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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之轩微微躬身，算是表达对一个君王的尊重。</p>
“裴炬已死，而今是石之轩。”</p>
“大胆！见到陛下竟敢不跪？！”</p>
话音未落，那位司礼太监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，白眉倒竖，尖利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之中。</p>
“不必如此，罢了，你先退下吧。”</p>
杨广摆了摆手，示意这司礼太监不必激动，而后便让其退下，语气温和，竟像是在商量一般。</p>
“陛下，老奴无能啊！”</p>
这太监闻言，先是怔了一怔，而后竟是反身跪下朝向了杨广，连嗑三个响头。</p>
待到抬起头时，额头已经是血糊糊一片，两眼更是通红。</p>
“唉，朕知晓你的忠心，算了，你不要冒然说话了。”</p>
司礼太监立即又嗑了几下，然后才站起了身，走到了一旁。</p>
“你我君臣二人，当年操弄域外局势，易如反掌，为何不辞而别？”</p>
“你太急了。而我当时，已接近疯颠，不得不离开。”</p>
杨广听得石之轩所言，愣了一愣，而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。</p>
笑声豪放肆意，仿若当初分裂突厥之后，杨广开怀大笑的时候。</p>
“罢了，往事不必再提，长生诀呢？”</p>
笑了半晌之后，杨广忽然正色问道。</p>
石之轩没有回答，只是自袖囊中，拿出了那本道家奇书《长生诀》。</p>
身不动，肩不摇，宛若掸尘一般，便将这长生诀，送向了杨广所在之处。</p>
“啪！”</p>
一把抓住了长生诀之后，杨广微微打开看了两眼，而后便兴致阑珊，竟是随手丢给了身旁的那位老太监。</p>
“算了，朕武功虽入先天，但底子早就废了，这长生诀上全是古文，想来破解也不是一两天之事。”</p>
“倒是你送过来的见面礼，朕很是喜欢。”</p>
“可还有吗？”</p>
石之轩微微一笑，“你想要谁的人头？”</p>
杨广闻言，再次笑了起来，而这一次，笑的格外夸张，几乎上气不接下气了。</p>
好一会功夫之后，笑声终于平复了下来，但杨广却没有回答石之轩的问题。</p>
二人殿前相对，竟一时沉默了下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