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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坐吧。”陈朵说着，坐回自己位置。</p>
那姑娘在她旁边位置坐下，五官细腻，相貌身材俱佳，是个美女。不过面色倨傲，总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。</p>
“这是康露，自己跟服务员要副碗筷。”陈朵前半句是跟徐来说的，后半句则是跟她这同学说的。</p>
“用不着，我吃过了。”康露冷着脸说，“你们要吃什么尽管点，我请。”</p>
“一顿饭我还吃得起，用不着你这大小姐破费！”陈朵立即反唇相讥。</p>
“你就别逞能了。你能有什么收入，就靠那三套房的租金，现在没人敢租了吧？”康露冷笑讥讽。</p>
“你知道个什么！”陈朵嘴硬。</p>
“江宁市还有本小姐不知道的事情？”康露冷哼了一声。</p>
“徐来，你告诉她！”陈朵差点拍桌子。</p>
徐来见这两个女人一坐下就吵个不停，不由好笑，说：“房东那三套房抢手的很，我是苦苦跪求了好久，房东才勉强答应租了一套。”</p>
“听到没有！”陈朵见徐来这么配合，不由大为满意。</p>
“行了吧你们！”康露不屑，打量了一眼徐来，说，“之前那话是你说的？”</p>
“没说错吧。”徐来吃菜。</p>
“瞎蒙的而已，这些症状很多人都有。”康露不以为然。</p>
陈朵冷笑：“那你跟我来干嘛？”</p>
康露哼了一声，起身就要走，就听那个叫徐来的又说了一句：“你晚上十点后是不是就不敢出门了？”</p>
“什么意思？”康露停下。</p>
这回连陈朵也有些糊涂了，在江宁市这样的大城市，晚上十点还早得很呢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，有什么不敢出门的。</p>
“因为不太方便……”徐来说。</p>
“你不要说了！”康露打断他，坐了回来。</p>
陈朵听得不明所以，见康露脸色发红，不知道是戳中了她什么死穴。</p>
“那你说我到底是什么病？”康露咬了咬牙问。</p>
陈朵也很好奇，她只是看出这个冤家对头身上罩着一层水汽，但究竟是为什么，她可完全不懂。</p>
就听徐来说：“进了脏水。”</p>
“脏水？”两个女人同时问。</p>
“你胡说什么！本小姐吃的喝的那都是最上等的东西，怎么可能会喝到不干净的水？”康露不以为然。</p>
“你个大小姐，还不是一样来这儿吃饭，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有什么奇怪的？”陈朵马上讥讽。</p>
却听徐来说：“脏水的确是不干净的水，不过是指那种不干净。”</p>
他特意在“那种不干净”上加重了语气，陈朵从小有阴阳眼，一听就马上懂了，但康露的反应却没那么快。</p>
不过琢磨一阵之后，她也明白过来了。</p>
“这是瞎说的吧？”不管是陈朵还是康露，第一个都是这念头。</p>
水就是水，她们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什么脏水之说。</p>
“水分很多种类，比如天地水、无根水、金银水……”徐来一边吃菜，一边列举了一些。</p>
陈朵和康露完全听不懂。</p>
“你就说进了脏水怎么治。”康露说，“我去医院看过很多次，医生都说没什么事。”</p>
“我就见过一个进脏水的。”陈朵冷不丁地插了一句，“三天后就死了，整个人又干又瘪，反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