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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远展眉笑了笑，摇头：“不，没什么，只是认识王爷这么多年，王爷……真的变了许多。”</p>
凌昭看着他，等他往下说。</p>
张远叹了口气，看不出来是欣慰或是感慨：“当年，王爷虽然也是少言寡语，可本性爽朗，待人赤诚，不愿轻易起疑心，如今……”他欠了欠身，拱手道：“王爷在北地苦熬七年，其中的艰辛，终究没有白费了。”</p>
夜深了，张远开口告辞。</p>
秦衍之送他到王府门前，回来的时候，却见凌昭仍独自坐着，便道：“王爷，您考虑事情周详，张先生是为您高兴。”</p>
凌昭目光平静，漠然道：“这世上可以信任的人少，值得信任的，更少。”</p>
秦衍之恭敬地侍立在侧。</p>
过了会儿，凌昭拧起眉，两指按住鼻梁，沉声道：“这几日事务繁忙……”</p>
秦衍之接了下去：“王爷日理万机，若有什么需要吩咐的，属下定当尽心竭力，为王爷分忧。”</p>
凌昭道：“你去找魏志忠，长华宫的一应用度，你叫他写下来，必须精细，本王要亲自过目。”</p>
秦衍之：“……”</p>
又来了。</p>
怪狗怪天热怪没冰盆怪长华宫风水不好，总之江家小姐不理他有千种万种原因，什么都可能，就不可能因为当真移情先帝，无心于他。</p>
凌昭想了想，生硬地添了句：“这些不可让江氏知道。”</p>
秦衍之实在哭笑不得，忍着好笑，道：“王爷，左不过三五天，江……”他瞥了眼凌昭，别扭的改口：“……江氏在长华宫将就一下，也不会有怨言的。”</p>
凌昭看了他一眼：“谁都能将就，她不能。”</p>
*</p>
平南王府。</p>
清晨，晋阳郡主用过早膳，便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衣裳，在凉亭里练武，一条软鞭挥得虎虎生威。</p>
旁边站了许多小厮和丫鬟，十分配合地鼓掌喝彩。</p>
这时，一名小厮悄悄走近，对郡主的贴身侍女碧清说了几句话。</p>
碧清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，等郡主舞鞭子累了，忙走了过去，撵走了其他人，小小声道：“郡主，今早宫门一开，小福子就过来传话了，说昨儿雨下的好大，摄政王带着秦大人去了一趟长华宫，出来的时候，脸都气绿了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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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阳郡主大喜，神采飞扬：“当真？”</p>
碧清笑道：“怎会有假？唉，咱们花了多少心思打点宫里的人、疏通关系，这下终于派上用场了，总算不是白费力气。”</p>
晋阳郡主将鞭子往石桌上一放，快步往回走，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和欣喜：“好哇！他现在总该晓得，只有本郡主才对他好，江晚晴早变心了。”</p>
碧清附和道：“是是是，郡主待王爷的真心，天地日月可鉴。”</p>
晋阳郡主换了一身嫩黄色的裙子，着人准备车马，急着出门。</p>
碧清在旁出谋划策：“郡主，奴婢听人家说，男人碰了钉子、正失落的时候，只要你温柔小意的在一边陪伴，便可一举拿下他的心！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