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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娃懵懵懂懂问道：“太后娘娘，皇叔对别人也这样么？”</p>
李太后点头，显得很是无奈：“是啊。你皇爷爷的皇子本来就多，哀家自然希望，他来看哀家的时候，皇帝能多多表现，讨他喜欢。谁知有一次，圣祖爷难得来上一趟，心情也好，对皇帝说，昭儿，来，让父皇抱抱……你皇叔听了，沉默好久，说出来一句话，叫哀家心都冷了。”</p>
福娃问：“皇叔说了什么？”</p>
李太后至今想起来，仍觉得心有余悸：“他说，还是不要了吧，儿臣都四岁了。”她叹过气，又笑了起来，摇头：“他这气人的本事呐，不知跟谁学的。”</p>
江晚晴端起手边的茶盏，道：“皇上和圣祖爷的脾气，其实有几分相像。”</p>
李太后愣了愣，一想也是，喃喃道：“圣祖爷在世时，众多皇子中，有一句话，对昭儿说的最多。”</p>
——孺子不可教也。</p>
这句话，李太后没说出口。</p>
圣祖爷不喜欢她的儿子，她很早就知道，倘若他在天有灵，知道如今金銮殿上坐的，是他当年最瞧不上的皇子，以他的脾气，会不会气的吹胡子瞪眼呢。</p>
李太后撇开这个念头，不敢深想，转向江晚晴：“来，宛儿，这几张画像，你和哀家一起看看。”</p>
江晚晴见状，对喜冬道：“冬儿，你带太子下去。”</p>
喜冬应了声，牵起福娃的手，把他领了出去。</p>
不多时，刘实拍了拍手，有五名太监走了进来，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卷画，慢慢展开。</p>
画中是身形相貌各异的少女，神态有的羞怯，有的文雅，唯一的共同点，都是年轻美貌的丽人。</p>
李太后指着当中的两幅，道：“江尚书府上的两位姑娘，哀家已经放进名单里了。”</p>
她牵住江晚晴的手，轻轻道：“不为别的……宫中有多寂寞，思家之苦有多难捱，哀家都知道，让你妹妹来陪陪你也好。”</p>
江晚晴心中感激，弯腰行了一礼：“多谢太后娘娘。”</p>
又转头去看那两张画像，江雪晴和孟珍儿，都是原作中进了皇帝后宫的女人，身为女主的江雪晴自然不用多说，孟珍儿也不是省油的灯。</p>
江晚晴双手交握，放在身前，默默祝祷，这两人一进来，就能带动剧情线，和凌昭一见面便如天雷勾动地火，噼里啪啦的火花乱窜。</p>
李太后又道：“换一批来。”</p>
于是太监们安静地退下，换上另五名，如此换了好几轮。</p>
李太后问道：“你瞧瞧，哪几个好。”</p>
江晚晴含蓄道：“都是名门世家的姑娘，宛儿瞧着都很好。”</p>
说完了这句，心里默数三秒，又把还能记住的，凌昭从前的后宫佳丽指了出来，另外选了几名长相气质或家世特别出众，一看就是凌昭的菜的。</p>
李太后怔怔地望着她，目中的光芒渐渐淡去。</p>
江晚晴扶住太后的手，轻声问：“可是我选的这几位，不合太后心意？”</p>
李太后眉眼染上哀伤之色，苦笑着摇头：“怎会。你选的这几位小姐，不仅哀家挑不出一丝错处，想必皇上也会喜欢，你是真的半点私心都无。”</p>
江晚晴有点不解：“那为何……”</p>
李太后拍了拍她的手，又握了一握，才道：“在哀家心里，到底还是你最好，是以看其他人，总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。”</p>
江晚晴：“……”</p>
*</p>
慈宁宫，西殿。</p>
江晚晴不在，福娃便一个人坐着练字，过了会儿，他觉得闷了，从椅子上跳了下来，见喜冬和宝儿、容定在一起说话，便好奇地过去凑热闹，探出小脑袋：“你们都在说什么？”</p>
喜冬本来在说画像的事，闻言忙住口，清清喉咙：“太子殿下。”</p>
福娃环视一周，自觉母亲不在，他已经是个大人了，遂抬头挺胸，先对喜冬道：“冬儿姐姐——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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