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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低下头，温柔而坚定道：“我要等他回来。”</p>
生等他来，死等他来。</p>
柳雪阳眼泪瞬间奔涌而出，她骤然起身，急忙进入内阁之中，找出了一块玉牌。</p>
“这是老爷留给我的令牌，说是危难时用，卫府任何一个人见了，都得听此令行事。我知道自己不是个能管事儿的，这令牌我交给你。”</p>
柳雪阳哭着将令牌塞入楚瑜手中：“你说做什么吧，我都听你的。”</p>
楚瑜将令牌拿入手中，她本是想要柳雪阳听她的一起去拿下梁氏，然而如今柳雪阳却如此信任她，却是她意向不到的。</p>
她有些沙哑道：“婆婆……你……”</p>
“我知道你是好孩子，”柳雪阳握住她的手，眼里满是期盼：“我知道，你一定能等到阿珺回来。”</p>
她盯着楚瑜，强笑开来：“总该能回来几个，对不对？”</p>
楚瑜看着面前女子强撑着的模样，残忍的话压在了唇齿间，最后，她只道：“婆婆，无论如何，阿瑜不离开。”</p>
柳雪阳低着头，拼命点头：“我知道，我不怕的。”</p>
“婆婆，”楚瑜抿了抿唇：“我如今会去用贪污的罪名将梁氏拿下，等一会儿，您就去将五位小公子带出华京，赶路去兰陵找老夫人吧。”</p>
听到这话，柳雪阳睁大了眼：“你要我走？”</p>
“五位小公子不能留在华京。”</p>
楚瑜果断开口。</p>
她不知道局势能坏到什么程度，只能让柳雪阳带着重要的人提前离开。</p>
柳雪阳还想说什么，楚瑜接着道：“您是阿珺的母亲，是卫府的门面，如今谁都能受辱，您不能。您在，他日小七回来，您就是傀儡，是把柄。而五位小公子在华京，也就是等于卫家将满门放在天子手里。”</p>
“婆婆，您带着他们离开，若是有任何不幸……您就带着他们逃出大楚。”</p>
“那你呢？”</p>
柳雪阳回过神来：“你留在这里做什么？”</p>
“我在这里，等卫家儿郎回来。”楚瑜坚定出声：“他们若平安归来，我接风洗尘。他们若裹尸而归，**办白事。若被冤下狱，我奔走救人；若午门挂尸，我收尸下葬。”</p>
楚瑜声音平静，所有好的坏的结局，她都已经说完。</p>
她看着柳雪阳，在对方震惊神色中，平静道：“身为卫家妇，生死卫家人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