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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句笑闹之后，苏源就回归正题道：“一般来说，给你发面试通知就是认可你了，只要你的能力和提交上去的作品集相符合就不会有问题。有些境外工作室会让老外面试你，看看你的专业英语和沟通水平如何，这一点过关在国内就已经很有优势了，”苏源耸耸肩，“在我看来，去面试不过是走个场，谈谈待遇问题，其它没什么的。”</p>
可张思毅还是很紧张，他没有苏源这么优秀，自然没法拥有她那样淡定的气场。</p>
苏源鼓励他道：“放轻松点少年，咱们不过就是几棵本科刚毕业的小葱，你以为事务所招咱们进去是挑大梁的吗？No！他们想要的是肯吃苦耐劳的廉价劳动力，所以最重要的是态度。你已经敲开了那扇门，接下来只要做出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就行了，甭管面试人问你啥，你都要说‘可以’，就算不会的东西，你也要表态你肯学，总之先混进去。他们也是在‘赌石’，不过是石头还是玉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。”</p>
张思毅被她这一番话给激励到了：“女神！受教了！”</p>
苏源摆摆手，笑道：“行了，只管大胆地往前走，别怂！有好消息记得请吃饭。”</p>
张思毅激动地握拳：“必须的！”</p>
被灌了一肚子鸡汤，张思毅兴奋得整晚没睡着，快到凌晨才眯了一小会儿，但也很快醒了。</p>
想到面试，他睡意全无，整个人跟吃了五角星的超级玛丽似的，蹿进浴室洗头洗澡刮胡子，抓发型换衣服，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个小时，上一次这么精心地拾掇自己估计得追溯到两年前泡妹子的时候了。</p>
最后看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俊俏小生，张思毅吹了声口哨，从心底生出了一股久违的自信。</p>
——小帅哥，你可以的！</p>
事务所在海城市中心CBD，距离他们租的房子仅二十分钟地铁路程，交通非常便利，如果今后真能在那儿上班，每天来去都极其方便，光是这点优势就让张思毅欢欣雀跃，期待无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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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着早高峰来赶到目的地，张思毅抬头仰望着眼前百米来高的办公大楼，“无境”的办公室就在其中一层。</p>
看着身边匆匆涌向入口的白领精英，张思毅张开双臂，闭上眼睛，深吸了一口城市污浊的晨间空气，一脸神往。</p>
很快，他就会成为这些上班族当中的一员了，每天|朝九晚五，想想就好幸福呢……</p>
因为正是上班时间，来人很多，电梯几乎层层停靠。总算到了“无境”所在的楼层，梯门一开，大片绿色植物布景骤然跃入眼帘。</p>
张思毅一怔，才看清那是一整面用玻璃搭起的格子架，几乎每个架子上都放着一盆植物，有草本系的，也有多肉的，看似随意，却有种零落的艺术感。</p>
隔着盆栽间的空隙，透过玻璃，能隐隐约约看见内部的办公区间。整齐排列的米白色设计桌上摆着清一色的iMac，三三两两的设计师们正在里头专注地工作。</p>
……啊啊啊，简直太酷了！</p>
左转后，只见绿色走廊尽头的纯白色墙面上挂着红色的“无境”二字，让人肃然起敬。</p>
沿着景观墙直走到底，张思毅才看清那两个大字下方还挂着一排黑色的小字——“追求，永无止境。”</p>
张思毅瞬间心跳漏拍，浑身像是被打了一管鸡血，只觉得心潮澎湃。</p>
再往里便是事务所的正入口，张思毅平复了一下心情，向前台表明来意。</p>
对方热情地带他进了一间小型会客室，还替他倒了杯水，礼貌道：“您请稍等，我这就去通知人事部。”</p>
不过半分钟，人事部的王小姐就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，告诉他，面试他的顾总监很快就会过来。</p>
张思毅连连点头表示感谢，趁着等人的时间，他一边想象着顾总监会问自己的问题，一边把苏源说的话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，同时拼命给自己鼓劲。</p>
“叩叩。”手指轻叩玻璃门扉的声响拉回张思毅的思绪，他一扭头，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站在门口。</p>
牛皮休闲鞋、灰色休闲裤、白T恤、敞襟的棉质衬衫……等等，这人好生眼熟！</p>
啊，他貌似就是，昨天早上，在咖啡馆里，被泼了一身咖啡的……帅哥啊！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