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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言希要是成了女的，绝对嫁不出去！下半辈子摊到我和思莞身上，我们俩勒紧裤腰带也不够这小丫折腾的！”辛达夷觉得这种假设是个吓死人的噩梦。</p>
思莞点头，深以为然。</p>
言希冷笑：“我要是女人，你们也不瞅瞅自个儿歪瓜裂枣的配不配得上老子！”</p>
思莞、达夷尚未有反应，阿衡倒是先脸红了。</p>
思莞、达夷长得这般好看，还配不上言希，那她这种的，前景看来堪忧得很……</p>
“言希你丫能不自恋吗？”辛达夷反应过来，受刺激了，“谁歪瓜裂枣了？老子的长相，正宗的偶像派！”</p>
“非洲的偶像派？”言希嗤笑。</p>
“你种族歧视！”辛达夷怒。</p>
“言希，主说，他的孩子，都是天使，不分肤色。”思莞一张俊俏的小脸儿特诚恳。</p>
言希的眸子黑黑亮亮，水色明灿：“思莞，你的主有没有告诉你，他有一个天使孩子出生时，没有长翅膀？”</p>
“没听说。”思莞怔怔，“为什么？”</p>
言希白皙的指轻佻地勾起辛达夷的下巴，坏笑：“长得太他**白了，分不清翅膀在哪儿了呗！”</p>
辛达夷傻了，半天才哆哆嗦嗦地咬牙：“言希，你丫说话不带这么毒的！”</p>
言希大大一笑，孩子气的天真：“我们大姨妈多白一孩子呀，哎哟哟，你瞅这张大脸白得跟拍了饺子面似的，怎么是非洲的？我刚才说错话了，不好意思哈兄弟。”</p>
“言希，我跟你拼了！”辛达夷涕泪横流，一张古铜色看不出一丝儿白的棱角分明英气的脸涨得红紫，撸了袖子，支棱着脑袋朝言希冲了过去。</p>
“Mary同学，让你看笑话了哈，我的发小儿不太懂事儿，真过意不去。”言希瞥了眼扎猛子过来的少年，凉凉开口，“发小”二子咬得极重。</p>
辛达夷急刹车，抬头看到Mary，扭曲地对着Mary咧嘴：“是啊是啊，我们发小儿感情特好，从不掐架。”</p>
“哟，Eve，怎么了孩子，这笑的跟哭的似的？”言希眨眨眼，拍着少年的肩，关切至极。</p>
阿衡站在一旁，同情起达夷，心中暗道言希实在太坏了太坏了，不过脸上憋笑憋得辛苦。</p>
Mary笑得前仰后合，极是坦诚，倒是没有丝毫与不相熟的人交往的拘谨。</p>
听到Mary笑，辛达夷**两泡泪，两眼睛跟皮卡丘的十万伏特灯泡子似的可劲儿瞪着言希。</p>
言希好心情地背着书包向前走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</p>
思莞有意识地靠近阿衡，轻声问她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：“言希跟Mary今天相处得怎么样？”</p>
阿衡有些迷糊：“夸她美人，没说两句话。”</p>
思莞这厢舒了一口气。</p>
“怎么了？”阿衡好奇。</p>
思莞犹疑，顿了顿：“你不知道，言希从小就有个毛病，见不得旁的人比他长得好看，我怕他为难陈倦。”</p>
阿衡温和地看着思莞，抿抿薄唇，笑了笑，不作声。</p>
Mary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，她父母未一同回国，只她一个人住一套公寓，地方空余得很，所以邀思莞他们到家中做客。但终究不算熟，一众人和她客套了几句也就分别了。</p>
“言希，你下次能不能在陈倦面前给老子一个面子？”走了几步，辛达夷憋不住了，朝着言希的方向开了口。</p>
言希止了步，回头，迷茫地看着辛达夷：“本少什么时候没给你面子了？”</p>
“你丫刚刚在Mary面前把我说得一无是处，让老子怎么在她面前做人？”辛达夷有些难为情。</p>
“这话我听不懂了，什么叫在她面前做人？怎么，以前没她的时候，你还不做人了？”言希平淡地开口。</p>
“言希，你丫别跟我贫，你人又不傻，我说的什么意思你还能不懂吗？”辛达夷急了。</p>
阿衡诧异，她倒少见辛达夷跟言希较真儿。这少年一向大大咧咧，言希的什么挖苦话都未曾放到心上，今天这般模样倒是少见。</p>
言希扑哧笑了，叹口气，摆摆手：“成成成，我知道了，不就是想追人姑娘吗，瞅你那点儿出息！”</p>
思莞来来往往听了半天才听出话头，脱口而出：“不行！”</p>
“什么不行？”言希歪头。</p>
“达夷、Mary这事儿不行！”思莞皱了眉。</p>
辛达夷傻了：“凭什么你丫说不行呀，言希都同意了的！”</p>
“反正就是不行！”思莞咬着字，心中烦躁。</p>
“你是不是也喜欢Mary？”辛达夷揉了揉脑袋。</p>
辛达夷对陈倦算得上一见钟情，很奇怪的感觉，好像刚刚吃完两大碗米饭，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装了满怀。</p>
打小儿，大院儿里就是男孩子居多，除了尔尔和班上的女同学，他从没接触过其他的异性。那些女同学他都是当兄弟看的，而思尔也是当着自家妹妹疼的。这样铁树开花，腊月萝卜动心的冲动，这辈子算起来是第一次。</p>
可是，要是自个儿的兄弟喜欢上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，这就是说不出的怪异了。</p>
“当然不是！”显然事实不是这样，思莞回答得异常流畅，异常激动。</p>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言希愣了，淡淡看着思莞。</p>
思莞张了张口，半天，垮了俊脸，斟酌着措辞：“Mary个头有一米八，比阿衡还高，而达夷才一米七九，你们不觉得不配吗？”</p>
阿衡脸色又红了红，身为女孩子，她的个子一百七十三公分是高了些，这样高，她小时候便发愁自己嫁不出去。</p>
后来想了想，要是真嫁不出去没人养，她就学古代的文人靠笔墨赚钱。但是，如此宏伟的生存计划，自打遇到言希的字画便再也不敢露头。</p>
现下，陈倦长得比她还高，还真是挺愁人的。</p>
辛达夷觉得伤了男子气概，瞪着思莞，吼了：“老子才十七，还长个子的好吧！”</p>
“陈倦今年才十五，人家就不长了？”思莞白了愣头青一眼。</p>
“她才，十五？”阿衡惊讶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