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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李牧比他更快。</p>
“人无伤虎意，虎有害人心……”</p>
李牧的身体诡异地模糊下来，仿佛是残影一般消失在原地。</p>
“午时已到……这是你自找的。”李牧不再留情。</p>
“什么？”周安心中大惊。</p>
……</p>
……</p>
噗通！</p>
带血的人头，被丢在了秦林的面前。</p>
“不好意思，没有收住手，打爆了，所以……你的救兵，全身上下，大概就只剩下这个最后的头颅了。”李牧的表情很陈铿，仿佛真的很抱歉地道。</p>
秦林的眼神，僵住了。</p>
他的身躯，剧烈地颤抖了起来。</p>
因为恐惧。</p>
因为他认出来，那是周安的人头。</p>
他最大的底牌，他在长安城中可以动用的最大力量，也是他这一年多时间以来最大的依仗，周安，一位先天境的存在，就在李牧离开又回来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，从一个在长安城中纵横捭阖的强者，变成了只剩下一颗冰冷头颅的死尸。</p>
秦林可以清晰地看到，周安脸上那凝固定格了的惊恐和难以置信。</p>
很显然，在死前的一瞬间，他遭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最可怕的事情。</p>
周安死了。</p>
秦林心中那所谓的硬气和骄傲，也在这一瞬间，烟消云散。</p>
他忘记了身上骨头断裂的疼痛，牙齿颤抖，终于服软求饶：“我错了，不要杀我，我服了……”他艰难地求饶，心中被恐惧淹没。</p>
“如果求饶有用的话，为什么之前蔡婆婆求你的时候，你没有发慈悲之心呢？”李牧道。</p>
“我是镇西王府的世子，我父王最疼爱我，你杀了我，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，我父王，与监察司，还有关山牧场，都有交情……”秦林恐惧地颤抖着，一边求饶，一边将自己所有的依仗和底牌，都咋了出来，道：“我父王的手下，还有十尊先天境强者，他们……”</p>
咻！</p>
刀光一闪。</p>
秦林人头落地。</p>
“那就让他们，来找我吧。”李牧的手中，握着一柄从蒋炳腰间戳出来的利刃，刃尖滴血。</p>
“你……真的……敢……杀我？你……”落在地上的人头，盯着李牧，面容扭曲，最终断气。</p>
“杀生为护生，你死了，应该就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过的轻松许多。”李牧毫不后悔，从秦林短短这小半个时辰中做的事情来看，他就该死，没有理由放过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