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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三根羽毛，三根孔雀一生中最艳丽的翎羽。</p>
冰晶流光的冲势突然停滞，光芒一而再，再而三的削弱。到得最后，冰晶流光光芒只剩少许，有若群星连成的项链，继续飞射。</p>
赵君度第一次愕然，愕然到忘了开枪。</p>
千夜背后光翼合拢，如情人双手，环绕着自己的身躯。然后他继续高飞，化作流星，撞向了冰晶流光。</p>
刹那间，漫天星坠，如雨，如泪。</p>
黑流城中，一本《帝国简史》从夜瞳手中滑落，她扑倒在桌上，钟爱的茶具被扑落桌外，落在地上，摔得粉碎。</p>
她忽然觉得心很痛，痛到无法呼吸。</p>
浮陆的空，又由昼变成了夜，因为光翼已不再。千夜如同沉睡，向后飘飞，如一片落羽，飘飘荡荡落向大地。</p>
夜天之外，传来一声幽幽叹息，如冰河般清冷。魔女忽然张口，喷出一口鲜血，她看着那弥散的血珠，一时也呆了。忽然之间，她的身体就开始溃散。</p>
不坠之城中，宋子宁突然仰天倒下，嘴角涌出鲜血，无止无休。魏破天依旧沉睡，只是手紧抓着酒杯。酒杯已碎，破片深深扎进肉中，血流如注，他却毫无所觉。</p>
“啊！！！！”赵若曦终于叫出声来，举枪向天，一字一句地道：“你再不放手，我让你再也见不到曼殊沙华！”</p>
不知何处，响起一声叹息，如此沉重。</p>
赵若曦终获自由，她却对着天空比了一根中指，拼尽全身力气喊叫：“就凭你，也好意思称王！”</p>
虚空尽头，张伯谦凭空端坐，双手垂膝，又是一声叹息，只是无人听见。</p>
这时林熙棠忽然出现在他面前，一头银发半数已转为苍白。他的微笑依有颠倒众生之力，只是在这一刻，多了隐约无奈。</p>
默然许久，他才说：“他们还小......等他们长大了，就会明白，即成天王，哪里敢死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