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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凌成静静的躺在“床”上,看着阳光从屋顶洒射下来,映着屋顶的稻草都变得五彩斑斓起来,蓝天很辽阔,所能觑见的不过是那星星点点的几束阳光,唯有无限的想象才不受任何束缚。运命唯所遇,循环不可寻。人生很奇妙,梦想和追求大都只存在自己的脑中,与现实总有着偌大的差距,上苍给了他再生的机会,起点已经比这个时代的人高出太多,也正在走着别人所不能复制的道路,他坚信这个空间的岳飞依旧不会平凡,帮助落难时的岳飞就是奠定自己成功的基础。</p>
他就那么静静的躺着,茫然的想着,不敢轻易的翻动,一个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让身下的“床”大声抗议不已。作为功效,可以暂称作它为“床”,不过是依着墙的二三十块破砖上面拼着几块烂木板,木板上再铺些干稻草罢了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“罢工”了。</p>
一抬头就可以知道今天的天气,今日阳光明媚,微风徐徐,风景这边独好……屋顶是稻草搭的,映着五彩的阳光别有一番风景;四面墙壁是稻草结的,外壁糊了些泥,一脚可以蹬个大窟窿,位置好的话再加点运气可以直接把整个屋子解决了,即使运气再背,拆这样的屋子也用不着两分钟,抗地震有着绝对的优势。</p>
就这样的草屋还是韩府的恩赐,佃户与长工不同,长工在东家干活,东家负责食住,支付固定的费用,在租赁期内没有人生自由;而佃户只是承包东家的地,每年按合约交一定的租子,逢灾年或是丰年由东家按合约规定减或是增加租子。佃户一般都是没有土地或是土地很少的农民,家住的不远,东家并没有提供住所的义务,能够给李凌成三人安置一间破旧的住所,韩府的确是“仁至义尽”了。</p>
岳飞等人没有赖床的习惯,大清早的就出去“透透气”了,其实里面外面还不一样。一只蜘蛛正欢快的荡着秋千,垂到了李凌成的正上方一尺距离,与他的大眼小眼的相视着,李凌成潇洒的呼出新一天的第一口浊气,将那个小家伙不知道吹向了何方,这个屋子新旧主人的交接程序就此完成。</p>
小心的下了床,长长的伸了个懒腰,看着墙角的那堆杂乱的稻草,李凌成不禁感激起来,自己至少还有张“床”,岳飞和王贵是在地上过的夜。整个屋子就一张床,岳飞二人只看了一眼,就知趣的到墙角铺稻草去了,这样的“床”是不可能承受得住他们的身躯的。</p>
十多日的颠簸和担心害怕,昨夜总算睡了个安稳觉。出了茅屋,长长的伸个懒腰,享受着温和的阳光。这是一处“荒地”,所谓“荒地”便是产量不高的的土地,将缺水和土质贫瘠合而为之一便是“荒地”的特色。原先的佃户眼见插下去的水稻还不到一个月就枯死了小半,预见到前途的凄凉,连夜跑了,留下了个临时搭建的茅草屋,“便宜”了李凌成等人。</p>
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田野,水稻已经收获,麦苗还未播种,荒草地里露出一排排的稻根,虽然稀稀朗朗,但整整齐齐划得笔直,那是农夫半个夏季辛苦耕耘的痕迹,一群麻雀正在地里啄食着散落的稻谷,整个一荒芜的田园风景图。</p>
远远的见岳飞、王贵、汤怀从土坡的尽头缓缓走来,累累赘赘的背了一身,像是将全部家当背在身上逃难的苦工,锅碗瓢盆,棉被,钉耙等物件夹七缠八的背了一身,身后跟了个一脸苦相的牛皋,黑黑的人抗了五把锄头还背了一个黑黑的铁锅。</p>
李凌成惊骇的看着岳飞四人走近,还未来得及说话,牛皋便嚷嚷道:“不行了,不行了,累死俺了……”</p>
“男人是不能说不行滴!还有……你们的马呢?怎么不用马驮呢?你们弄这些东西回来干嘛,难道真打算在这里长住了?”李凌成一边帮众人卸下,一边疑虑的问道。</p>
王贵没好气道:“你见过那个佃户家养**,还人头一匹,若再把兵器拿回来,不是摆明了让别人怀疑我们么!”这小子在地上睡了一夜,大清早的便被岳飞拖了起来,还谎称去透透气,结果来回跑了三十多里的路,在城里转了小半天,还不得不背一大堆东西,一回来就见李凌成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,如何让他不气。</p>
岳飞笑笑,接过话道:“既然借这个地方容身些日子,即使为了掩人耳目,总得有个样子吧,也不能太惹人注意了。”又抬头看了看茅屋,“这间屋子虽然破旧了些,幸喜周围没人,要住这么多人的话,还得拾掇下,床铺也是个问题,说不定还要再搭一间屋子,这几天大家就辛苦些吧,顺便商量下,今后的打算。”</p>
将东西稍作整理后,岳飞取出从城里买的干粮与众人分食了。休息了一会后,想要在这废墟一般的茅屋中长住,工作量必定不会小,岳飞、汤怀、牛皋负责加厚墙壁,重搭屋顶,王贵与李凌成负责堆砌灶台、床铺等屋内工作,各按所长分配工作后,众人便开始忙碌起来。屋内的稻草储量不多,而且几乎全烂了,好在正值深秋,野外茅草一人多高,铺在地上比稻草更理想,李凌成“大义”的将床拆了,砖头用于建灶台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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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,整个茅屋焕然一新,四壁糊上了新泥,屋顶被掀掉用茅草重编过,李凌成想要看天气,也需要出门了;地面上被细细的铲过,干净平整,门窗齐整,灶台也可以开火了,大通铺上铺着干净的棉被,下面是厚厚的有半尺高干燥的茅草,五人重重的躺在上面,均有一种收获的喜悦感,现在即使有人拿一百两银子来买他们的茅屋,相信也不会有人卖。</p>
小小的茅屋内到处充满了李凌成从“交换空间”学习来的知识,将空间利用的淋漓尽致,原本想弄个上下铺的,奈何材料有限。最大的遗憾就是后屋的茅房,暂时还没想到办法弄成抽水马桶,不过用木桶做一个简单的淋浴房倒是简单不过的事,只是气温渐冷,也用不了几天,才放弃了这一想法。</p>
取水的河距离茅屋有三里多路,于是众人又花了三天的时间挖了口井,由于没有砖石垒砌,只能算在地上打了个深深的大洞而已,不过总算解决了取水难的问题。本来李凌成还有着无限的创意,但考虑到很多地方要花更多的钱才能完成,不符合目前所扮演的身份,才暂时放弃了。不过,想象一旦被勾起就很难浇灭,李凌成甚至想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,做一个超时代的装潢设计师到也不错……</p>
韩府的家丁来过一次,看见那破落的茅屋焕然一新后,眼中的神色比较复杂,既有一丝惊讶又有一丝不屑,蚂蚁只是蚂蚁,将窝弄得再豪华也只是蚂蚁窝。他是来通知众人去韩府粮仓领小麦种子的,这是韩府为了保证收成,为佃户们提供的“好处”之一。韩府的种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,种子的优劣直接决定了收成,佃户将地里的水稻、小麦等作物收割后将种子的成本附上租子一共上交。这是一项双赢的方案,韩府已经沿用了数十年,佃户们也大都乐得种韩府的种子。当然两样都交不出跑掉的也很多,特别是近两年旱灾,就曾有管事提议将这一项取消,韩肖胄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继续沿用。</p>
领不领种子对众人来说其实无所谓,没有人真的打算在这里长此以往,但既然租了地,不领种子的话更会引起韩府的怀疑,于是岳飞拉着王贵与杨怀去了,李凌成这次到没有偷懒,主动积极的要求一同去,只留了牛皋看家。</p>
将小麦种下去后,岳飞算算再有两天张显应该快到汤阴县了,独自去客栈取了马匹和武器,便踏上了去汤阴县的路程,乘着夜色在城门旁留下了与张显联系的记号。</p>
三天后,李凌成等人在忐忑中迎回了岳飞与张显,众人少不得痛饮一番。多了一人,原本十分拥挤的茅屋越发的拥挤,干脆又在挨着茅屋搭了两间房。这下彻底宽敞了,却没人愿意和呼噜打的山响的牛皋同住,最后也只能是岳飞大义了,汤怀与王贵住,张显也乐得和李凌成住。</p>
于是将却何方这个话题又重新被提起,引发了无数争议,去哪里、去干吗虽然没有具体结果,时间却已经定了下来,那就是年后动身,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。</p>
根据汤阴县城门口的标记,岳母等人在汤阴县已经安全定居了下来。半个月后,众人一同去见了岳母与王贵等人的家人,少不得深表愧疚,说些连累众位长辈流连,十分不孝之类的话语,好在那三位员外都是十分大义之人,反倒是宽慰起岳飞四人来,当然自家的儿子是钦犯,不宽慰不大义也没有任何办法,倒不如做出坦然的样子来。</p>
岳飞四人从此常于半夜赶往汤阴县与家人单线往来,不觉光阴荏苒,冬日已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