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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后！”晋武帝略有恼怒，母后差点把他推到了。</p>
皇太后大口喘气，不顾皇帝的恼怒，断断续续道：“抛开......抛开你的皇帝身份，可以说，没有杜啸，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后宫的那口枯井里了。杜啸为你我做了这么多事情，不是因为你是皇帝，而是因为你是他好兄弟啊，好兄弟啊！以广陵王的身份，有爵位，有封地，有能力，有权势，他什么都不缺，没有你，他照样可以手握重兵，安乐一声，为何却几次三番救你？”</p>
可能是说的太多，皇太后停下来，歇歇。</p>
晋武帝站在皇太后三步远处，面上有几分动容。当时他和广陵王相交于为难之时，当时杜啸不知道他的身份，反而是他知道杜啸的身份。如果说别有用心，也是他备有用心和杜啸相识。</p>
“他那么纯粹的一个人，你舍得下手啊？杜啸没了，你去哪再找一个对你忠心耿耿的人？是从那些结党营私的朝堂文武百官？是从那些阿谀奉承，狐假虎威的外戚？还是从那些蠢蠢欲动，争抢势力的皇子们？”皇太后面容激动，颇有几分疾言厉色。</p>
皇太后的几个问句，重重敲击在晋武帝的心上。</p>
晋武帝连忙跪下道：“母后息怒，母后息怒！”</p>
皇太后说得累了，闭上眼睛，平复急促的喘息。</p>
晋武帝十分懊悔，今日为何要跟母后争论这些事情？母后的身子虽然硬朗，但毕竟年纪大了，经不起这样的激动。刚才都是他不好，就知道钻牛角尖。</p>
好一会儿，皇太后再次睁开眼睛，晋武帝的紧张和愧疚的表情落入她的眼神，还好，她的话对皇帝起了作用。</p>
“儿子啊，你万万不可动杜啸啊。答应娘，只要杜啸不造反，有生之年你不能动他，答应娘，答应娘，否则哀家死了，也会死不瞑目的。”皇太后哽咽说道，紧紧拉住晋武帝的手。</p>
晋武帝哪里还敢跟母后较真啊，连忙保证道：“好，好，我答应您，我答应您。只要杜啸不造反，我不会为难他。”</p>
“真的？”皇太后有点不相信晋武帝如此爽快，“你......你发誓？”</p>
晋武帝一怔，连忙举起右手，道：“儿子发誓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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