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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剑南烈士之墓，红字黑边，分外夺目。</p>
向天亮嘴角一阵抽搐，无声地苦笑起来，他掏出一支香烟，点上火，吸了几口后，将香烟搁在了墓碑前。</p>
周台安面无表情地僵立在风雪中。</p>
余中豪和刘其明互相看了一眼，表示丰富，复杂。</p>
凝重，庄严，肃穆，始终没人开口说话。</p>
向天亮掏出了**，冲着天空连开了三枪。</p>
白雪漫天，向天亮收好枪，默默地转身往回走。</p>
大家回到了警车上，车没动，纷纷点起烟吸起来。</p>
终于，余中豪问，“难过？”</p>
向天亮说，“百分之十。”</p>
余中豪问，“内疚？”</p>
向天亮说，“百分之十。”</p>
余中豪问，“同情？”</p>
向天亮说，“百分之十。”</p>
余中豪问，“可恨？”</p>
向天亮说，“百分之十。”</p>
余中豪问，“宽容？”</p>
向天亮说，“百分之十。”</p>
余中豪问，“还有百分之五十呢？”</p>
向天亮说，“莫名。”</p>
余中豪说，“老肖其实是个简单的人，你才是复杂的那一个。”</p>
向天亮挥了挥手，“走吧，在这里说话，**的肖剑南会听见的。”</p>
余中豪发动了车子，“有你这样的朋友，老肖会含笑九泉的。”</p>
向天亮冷笑着问，“你确定老肖去的是九，而不是地狱啊？”</p>
余中豪大声地说，“下地狱的是你我，是咱们。”</p>
向天亮笑了，“老余，你确定将来你会和我一起下地狱吗？”</p>
余中豪楞了楞，“快过年了，你能不能说点人话啊。”</p>
向天亮大声的笑道：“我可不怕，能跟**的副厅级领导一起下地狱，我乐意之至。”</p>
余中豪苦笑道：“去你的吧，要下地狱的话，我宁愿陪着老肖，也不想跟你在一起。”</p>
“呵呵……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