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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 中关村</p>
张逸夫还拿不准主意，只得示意她再稳一稳。</p>
向晓菲只得把话又咽了回去。</p>
聊着聊着，里面的联欢会也到了闭幕的节奏，三三两两的人开始走出饭店，三人也不好继续坐在台阶上。宋小妮回去找父母，张逸夫则拉着向晓菲走到一旁私下说话。</p>
“哥，你动心了？”向晓菲小声问道。</p>
“有点儿，但还拿不准。”张逸夫犹豫道，“具体情况，还要再到现场看看，看这厂子有没有发展潜力。”</p>
“这可得想好了，承包不单是给钱而已，还得负责养着那堆人。”向晓菲煞有介事地合算道，“就算计算机的单子最后成了，怕也撑不住厂子一两年的消耗。”</p>
“一两年，能干好多事了。”</p>
“谁干？”</p>
“这就是我现在发愁的事情。”张逸夫清楚，自己若是大刀阔斧去干了，怕是就要渐渐淡出体制了，但若不去干，向晓菲再有能耐也没有半点技术，折腾不活这个厂子的。更何况她一个20出头的姑娘，怎么可能镇得住一厂子人？蓟京这帮老油子可不是赵红旗他们村那几个汉子能比的。</p>
张逸夫思前想后之后，最后说道：“这样，春节前周局长嫁女，有个宴，你包500过去，伺机探探风声，我就不出面了。”</p>
“要500？要那么多？”</p>
“顺便还有我爸升职的事情。”</p>
“才500？这么少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席毕，张逸夫一家人舒舒服服回了家。老张今晚被以种种理由灌了不少，简单洗漱过后便睡了，宁澜却还在客厅不知疲倦地把地擦了。</p>
兄妹二人伺机拉住老娘坐在沙发上，聊起了升职的事情。</p>
“啥？王局长说的？！”宁澜瞪着眼睛惊讶道，“要提你爸？”</p>
“小点声。”张逸夫也没想到老娘能这么惊讶，赶紧做出收声的手势，“只是有苗头，咱们这边还要努努力的。”</p>
“逸夫，你别骗妈。”宁澜激动地握着张逸夫的双臂，“局里……局里真有这个意思？？”</p>
“王局长说得很明白了。但办成之前，这事千万别声张。”</p>
宁澜盯着张逸夫，看着成熟懂事的儿子，听着房内丈夫的鼾声，眼眶渐渐湿润，最后竟哽咽起来：“多少年了……多少年了……”</p>
“妈，别激动，还没成呢。”张逸夫真的不知道如何劝她了。</p>
“哥，你真是不理解啊。”向晓菲在旁边叹道，“这些年，宁姨吃的苦，可比你爸多多了。”</p>
“不苦，不苦……”宁澜擦着眼睛强笑道，“这有什么苦的，日子不过得挺好的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