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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就此掐灭了烟头，起身往回走去。</p>
一切开始之前，张逸夫还是没控制住，一臂搂过了牛小壮：“小壮，将来不管怎么样，咱们都是兄弟。”</p>
“这不废话么！你怎么今天这么矫情！”</p>
“呵呵……”张逸夫一笑而过，之后要面对的情况，还是别让他知道了。</p>
就这么率真下去吧，这样更好。</p>
……</p>
饭堂午餐过后，还有半小时的自由调研时间，如果没兴趣再四处溜达的领导，则可以先行前去会议室稍作午休。</p>
穆恒志方面，牛大猛已经甩手让老段和副厂长接待，现在他有更麻烦的事情要处理。</p>
饭堂内的人已经稀稀拉拉少了大半，欧炜那一桌倒是坐得踏实。四人早已用完午餐，却不急着走，就地闲聊，好像在等什么。</p>
送走了几位大领导，牛大猛也重又折返回来，心里暗自提了口气，这才笑盈盈地走向那关键性的桌子。</p>
“欧处长，老王，怎么样，我们食堂的饭菜还入得了口么？”</p>
“不错，不错。”欧炜见终于等来了该来的人，也是面露他惯常的那种笑意，“鸡蛋汤味道尤其不错，邱科长帮我们多盛了几碗。”</p>
牛大猛闻言，又冲邱凌嘱咐道道：“呵呵，我这边分身乏术，招待欠周，邱凌你多陪陪欧处长。”</p>
“一定的厂长。”邱凌似笑非笑。</p>
旁边王厂长跟着说道：“大猛啊，你们厂还真是藏龙卧虎，刚刚邱科长也跟我们谈了不少达标的情况，邱科长事必躬亲，我们厂可找不到这样的好干部。”</p>
“过奖了，王厂长过奖了。”邱凌连连笑道。</p>
牛大猛心里绷了一下，但还是强笑道：“是是，邱凌做工作，我一向很放心。”</p>
“可是……怎么从没听你提过邱科长的事情？”王厂长说着说着，又露出疑惑的表情，“倒是张逸夫，不仅你总提起，出风头的事情也老有他。”</p>
“这个……年轻的同志，比较爱拔尖吧。”牛大猛憋着一肚子闷气，硬着头皮拍了拍邱凌，违心地赞赏道，“当然，像邱凌这样默默付出的干部，才是我们厂发展的根本。”</p>
“牛厂长，多的我不说。”欧炜知道，自己是出手的时候了，悠悠说道，“咱们总不能因为新同志热爱表现，处处拔尖，就寒了老同志的心吧？”</p>
牛大猛心下一沉，他语文卷面虽然不好，但听力绝对强于常人，尤其是官场听力：“欧处长说得是，很多事我还要再安排，怎么可能冷落老同志？”</p>
“呵呵，还是牛厂长明白。”欧炜就此一笑，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起身道，“贵厂的事情，我也听过了一些，提出一些细节上的有争议的地方，并非为为难牛厂长你，实在是有的年轻同志，听不进劝，不老实，不遵守纪律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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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欧处长这话在理！”王厂长也跟着起身附和道，“要我说，业务再突出，也不能犯纪律问题，老苗的事情近在眼前，这都是警戒，年轻的同志还是要多历练，打磨一下棱角。”</p>
下一个起身的是邱凌，强行自谦道：“两位领导言过了，也不一定所有年轻同志都不成熟，我看小姚就很不错，稳重大气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