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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追干笑：“还是不了。”</p>
过了阵，陆追又道：“你会水吗？”</p>
萧澜道：“不会。”</p>
陆追道：“这么巧，我也不会。”</p>
萧澜没有接话，事实上他并不是很想陪此人絮絮叨叨。</p>
陆追又躺回床上：“所以我们以后便少出门，多睡觉。否则万一真闹出事，即使是跳海也活不了。”</p>
萧澜放下暗器，大步走到床边，扯高被子，将他的头严严实实捂了进去，甚至想在嘴里塞一团抹布。</p>
……</p>
而在此后的几天里，两人果真便很少出门。船舱里头光线昏暗，无书可看无事可做，陆追有一大半时间都在窝在床上，睡醒了就吃，吃饱了再睡。</p>
萧澜：“……”</p>
陆追打了个呵欠，将身上的被子推开：“是不是该吃晚饭了？”</p>
萧澜道：“你倒是醒得及时。”</p>
陆追谦虚道：“哪里哪里。”</p>
饭堂里没有几个人，问过伙计才知道，说船只马上就要停靠岸边补给，是定海城码头，大家都在等着上岸吃顿好的。</p>
“已经到了定海？”陆追道，“这么快。”</p>
“是啊，再过二十来天，便能到洄霜城了。”伙计笑道，“二位也别吃这冷馒头了，定海城里馆子多，要省着些肚子。”</p>
待他走后，陆追问：“今晚要上岸去看看吗？”</p>
萧澜道：“先前我可没发现，你这么爱凑热闹。”</p>
陆追道：“吃了一路的馒头稀饭大萝卜，好不容易才靠岸。”</p>
萧澜点头：“好。”</p>
陆追：“……”</p>
萧澜一笑：“怎么，又不想去了？”</p>
陆追道：“你答应的这么爽快，我反而有些心里没底。”</p>
萧澜摇摇头，继续吃冷馒头，也未接话。</p>
运河一开，定海城便成了重镇，来往商船大多要在此停泊补给，码头上很热闹。</p>
在海上漂久了，这阵即便踩上土地，也总觉得还在晃。虽已是深夜，岸边小饭馆的生意却不差，到处都是大红的灯笼与喧闹的人群，两人走了一大圈，方才在一个面摊找到空位。</p>
陆追道：“你挡着我些。”</p>
萧澜道：“我为何要挡着你？”</p>
陆追道：“因为前头有个胖子，一直在看我。”</p>
萧澜用余光瞥过去，果然就见一个金环大汉正坐在鱼丸摊子上，双目直勾勾往这边看。</p>
目光太灼灼，陆追索性转身背对他。</p>
萧澜问：“你认识他？”</p>
陆追摇头：“不认识。”</p>
萧澜道：“可他看上去已经快要将眼珠子都瞪出来。”</p>
陆追将炒青菜的盘子端起来，打算换个地方吃。</p>
见他像是要离开，金环大汉丢下碗，举着刀便走了过来。</p>
陆追依旧背对着摊子，小声问：“他还在看我吗？”</p>
萧澜嘴角一扬，道：“你猜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