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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姓萧。”萧澜道，“恰好名字也不好听，一样不想说。”他先前随阿六住进李府时并未隐瞒姓氏，因此此番倒也坦白。</p>
“姓萧啊。”妇人啧啧摇头，压低声音故作神秘，“这个姓可不大好，你知不知道这洄霜城中，前些年死了几十个姓萧的，都绝户了。”</p>
“灭门惨案？”萧澜丢掉手中枯枝，“江湖中多了去，赵钱孙李家八成都有，若是按这个来算，那也没几个吉利的姓氏。”</p>
“倒也对。”妇人俯身凑近他，称赞道，“公子真是个有趣的人。”</p>
萧澜将人推开，微微不悦：“姑娘自重。”</p>
“这般正经，难道还怕会吃亏不成。”妇人咯咯笑道，“看公子长得这般俊朗高大，莫说还是个雏儿。”</p>
陆追在房顶上打了一连串喷嚏。</p>
阿六裹着外袍出门，抬头担忧道：“还是睡吧，这都什么时辰了。”</p>
陆追直直向后躺去。</p>
阿六搔搔头，很是茫然，不懂一向叮嘱自己要早睡早起的爹，为何今日居然如此反常。</p>
不就是没了姓萧的，何至于连觉都不肯睡。</p>
莫非是……</p>
想了片刻，阿六倒吸一口冷气。</p>
陆追看着他，幽幽道：“你独自一人在下头，一惊一乍做什么呢？”</p>
阿六爬上屋顶，紧张道：“爹，你不会被那姓萧的下毒了吧？”</p>
陆追：“……”</p>
阿六学平日里林威那样，拖过他的手腕试了试脉，啥也没试出来——连脉在哪里都没找到。</p>
陆追盯了他半天，觉得儿子太傻，心里颇累，于是打了个呵欠，爬下屋顶继续睡觉。</p>
阿六又握住自己的手腕找了找感觉，然后感慨，不比不知道，爹的手腕还挺细。</p>
城外，萧澜道：“我已经有了心上人。”</p>
“有了心上人，却没做过快乐事？”妇人将他推了一把，眼底缠着秋水，“不如我来教教公子，尝过滋味后，怕是就不会再记得你那心上人了。”</p>
萧澜似笑非笑看着她。</p>
妇人嗔道：“公子这表情是何意？”</p>
萧澜道：“我若是应了，有何好处？”</p>
妇人问：“我还不算好处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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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澜替她将衣领挑回去：“我从来就不缺女人，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。”</p>
“原来公子是嫌我不够年轻，不够漂亮。”妇人看似颇为受伤，“你们这些臭男人，还当真都是一个德性。”</p>
萧澜道：“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，若仅是这个好处，那便就此别过了。”</p>
妇人索性直白道：“那多少钱能买公子一夜？”</p>
“先告诉我，你究竟是何人？”萧澜道，“而后再看我的心情。”</p>
妇人手指缓缓划过他的胸口，感受到指下那结实的肌肉，眼底丝毫也不掩饰贪恋。</p>
萧澜道：“摸够了吗？”</p>
妇人撇嘴：“知道的太多，对你没好处。”</p>
萧澜道：“告辞。”</p>
妇人笑道：“看来还是个倔脾气，可我若乱编一个，你也猜不出真假，又何必执念于此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