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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姚从一旁摸过扁担壮胆，抡着便想与他拼命，却被人从后头一把攥住。</p>
陆追嘴角一弯看他。</p>
萧澜哭笑不得：“故意捣乱是不是？”</p>
陆追道：“没有。”</p>
萧澜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，将人打发到一边，又将老姚按在椅子上：“令千金现在没事，先不必担忧，不过老人家若是不配合，将来会不会出事，便难说了。”</p>
老姚呼哧呼哧大喘气，不知要说什么。</p>
萧澜道：“有个**的妖女，嫉妒你女儿的美貌，派我来毁了她的脸。”</p>
老姚听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老伴已经在床上软绵绵昏了过去。</p>
陆追只好过去给她喂了一枚药丸。</p>
萧澜又道：“但是我突然良心发现，觉得自己造孽太多，想金盆洗手。”</p>
老姚赶紧疯狂点头，金盆洗手好。</p>
萧澜解了他的哑穴。</p>
老姚哭道：“好汉饶了我女儿啊！”</p>
“那你要配合我。”萧澜道，“否则你女儿保不住，我的命也难留。”</p>
老姚赶紧答应：“好汉尽管说。”</p>
萧澜问：“你女儿胆子大吗？”</p>
老姚摇头：“小桃打小就胆小，见个大些的虫子也能哭。”</p>
这个就棘手了……萧澜摸摸下巴，看了眼旁边站着的人。</p>
陆追：“……”</p>
萧澜道：“这回你怕是没法躲。”</p>
陆追感慨：“怪不得在我临下山时，陶夫人教了我一个迷魂法。”还当真是亲母子。</p>
萧澜让老姚去隔壁将女儿带了过来，又拿了一套宽松的冬日罩衫，穷人家的女儿没多少发饰，陆追问：“姑娘平日里最常戴的是哪一朵？”</p>
姚小桃怯生生指了指一朵大红绢花。</p>
萧澜忍笑。</p>
陆追从盒子里拈起来。</p>
幸好他来时一身白衣，此时外头罩一个水红色的袍子，倒也不难看。姚小桃又从里屋拿来一面铜镜，萧澜放在陆追面前，弯腰扶住他的肩膀，看着镜子里头的人：“我帮你？”</p>
陆追道：“你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迫不及待。”</p>
“不然呢？天都要亮了。”萧澜抽掉他的发簪，一头墨发顷刻泻下，在烛火下泛着微光，更衬得人脸颊白皙。</p>
陆追坐着没动，任萧澜重新将他的头发束起。</p>
姚小桃抿着下唇，倒也不怕了，或许是面前这两位公子都太好看，在镜子前低声说笑，当戏文看也成。</p>
老姚心里震惊，还当闺女会吓哭，为何这阵似乎还挺津津有味。</p>
萧澜将他的身子转过来，问：“准备好了？”</p>
陆追点头。</p>
萧澜提着笔，看着他那张白净的脸，有些下不去手。</p>
两人距离极近，陆追闭起眼睛。</p>
萧澜深吸一口气，将那朱砂笔往他脸上胡乱画去。</p>
姚小桃：“……”</p>
老姚：“……”</p>
陆追皱着眉，只觉脸上又痒又痛，很想打喷嚏。</p>
有完没完，这是要勾出一幅洛阳牡丹不成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