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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感慨:“原来夫人的手艺,也一样一直没有变过。”</p>
陶玉儿还在兀自伤感,听到后却又被气笑,伸手打了一巴掌。陆追自己跑去厨房炒了一碗冷饭,就着鸡蛋当菜吃下肚,倒也没浪费。</p>
夜色沉沉之际,陆追下了青苍山。</p>
与此同时,萧澜亦是潜入城内,一路去了李府。</p>
李银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,也并未多说什么,只是从他手中接过书信,低头扫了一眼,便折起来凑近蜡烛,烧成一片灰烬。</p>
萧澜道:“酒仙人打滚可曾准备好?”</p>
李银拍拍手,管家从外头进来,毕恭毕敬送上一个锦盒。</p>
“这便是酒仙人打滚。”李银道,“切莫私拆,原样呈给主子便可。”</p>
萧澜答应一声,拿起锦盒转身出了门。</p>
见他走远,管家才不解道:“为何要送给空盒子给主子?”</p>
“不单单是空盒子,还有一封空的书信。”李银道,“试也试过了,若他能忍住不拆盒子,只怕以后就能留在主子身边了。下回再见着,可得客气些。”</p>
管家点头,连连称是。</p>
一轮残月隐在云间,道边一棵歪脖子大柳树只剩枯枝,被风吹得飒飒响。萧澜在路过围墙时,还在想时间尚早,或许能进去看看陆追在不在,只是才刚刚踩着柳树翻过墙,却骤然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,像是在被人在心间狠狠割了一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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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澜猝不及防,闷哼一声半跪在了地上。</p>
陆追在屋内听到动静,出来后见居然是他,也有些意外,赶忙上前将人扶住:“你没事吧?”</p>
萧澜摆摆手,撑着站起来踉跄两步走到桌边,想要调息内力,刺痛却一波绵延另一波,从心头一直钻到脑髓,甚至连视线也模糊了起来。</p>
“萧澜!”陆追拉过他的脉搏,想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,却反而被一把挥开,力道之大,像是入了魔。</p>
脑中如同有无数蚂蚁在啃咬,萧澜痛苦万分抱着头蹲在地上,额上爆起青筋,细听全身骨头都在“嘎巴”响。</p>
“萧澜!你醒一醒!”陆追心急如焚,索性抬掌劈在他脖颈处,想要先让他冷静下来。</p>
萧澜一把握住那纤白的手腕,缓缓抬头与他对视。</p>
陆追:“……”</p>
寒风呼啸卷起地上微尘,也吹散了心间那挥之不去的混沌雾障。天地在这一瞬彻底安静下来,院中站着一对有情人,手握着手,眼对着眼。</p>
陆追没说话,就一直看着他,看着他眼底的黑雾逐渐散去,重新换上了自己熟悉的光与亮,一恍惚,多年前。</p>
萧澜微微皱眉:“你站在院中做什么?”</p>
陆追过了许久,才低声答:“等你回来。”</p>
“这么冷,也不知道先回床上。”萧澜握着他冰冷的手,凑在嘴边哈了口热气,又拉到屋内,“快些睡。”</p>
陆追问:“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?”</p>
萧澜往四周看了看,简单的木头柜子,木桌,木椅,还有一张床。这是哪里?似乎哪里都像,又似乎哪里都不是。</p>
“别想了!”陆追拉住他的手腕,“想不起来就别想了。”</p>
“好,不想了。”萧澜笑笑,又疑惑,“你哭什么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