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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还有一丢丢的恶劣。</p>
待记忆恢复，想起先前两人做过的种种事情，只怕会将自己吃得更死。</p>
萧澜问：“在想什么？”</p>
陆追道：“想将来。”</p>
“将来啊，”萧澜笑，“将来我带你走遍河流山川，走遍这世间所有美好的地方。”</p>
情话总是动听的，尤其说情话的还是此生挚爱。</p>
陆追环着他的脖子：“好。”</p>
“好好休息吧。”萧澜道，“我不能陪你太久，今晚就要下山了。”</p>
陆追松开手：“你觉得季灏，有没有可能与那偷袭林威的老头是一伙？”</p>
萧澜皱眉：“理由呢？”</p>
“他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与季灏几乎一致。”陆追道，“目的也一样，不管内心的想法是什么，至少说出来的，都是要我的命。”</p>
“我先前以为，或许是陆前辈当年……”萧澜犹豫了一下，见陆追神情并无异样，才继续道，“当年前辈受姑姑胁迫，应当得罪了不少人，若说父债子还倒也能想通。可若连陆前辈也不认识这群人，那他们究竟要拿你的命做什么？”</p>
“不知。”陆追摇头。</p>
“算了，这事交给我吧。”萧澜扶着他躺好，“现在林威与阿六都回来了，解药我与前辈去找，你尽管好好在山上住着，还是先前那一句，无论如何也不准下山，知不知道？”</p>
陆追道：“你凡事小心。”</p>
萧澜点头，又问：“朝暮崖在山下应当埋伏有一些人，没有林威与你的吩咐，他们也不敢轻易行动，不如我去帮你暂时遣散？免得又出危险。”</p>
“这是令牌。”陆追从床头摸出一个盒子，“是遣散还是做别的，你决定便是。”</p>
萧澜道：“好。”</p>
“还有我爹。”陆追看着他，“你知道要怎么应付，对吧？”</p>
萧澜道：“嗯。”</p>
陆追沉默了一会，道：“我觉得你这‘嗯’听着没什么底气。”</p>
萧澜不得不解释：“为了不暴露我与你的关系，同时又要将季灏的来历说明，先前不得已隐瞒了些事情，或许前辈觉得我说话有些前后矛盾，不够诚恳。”</p>
陆追目光幽幽。</p>
萧澜道：“我将来自会向前辈解释此事，不会……”</p>
“不会什么？”见他话说一半止住，陆追问。</p>
萧澜道：“不会耽误你与我的亲事。”</p>
……</p>
积雪扑簌融化，在窗台上晕开小小的湿意，在心里也晕开一圈涟漪。</p>
直到萧澜离开后，这涟漪还未静止，甚至还一波连着一波散开，直到将心底搅得七七八八，又乱又软。</p>
“爹。”阿六敲门。</p>
“进来吧。”陆追从遐想中挂满红绸的江南老街里回神，撑着身子坐起来。</p>
阿六推门进来：“我听到那姓萧的走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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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陆追靠在床头，“他回来也只是为了说事情，说完了，自然就走了。”</p>
“那我呢？”阿六挪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，“那老头是打发我回来杀爹的，我还要做样子给他看吗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