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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玉儿将信将疑。</p>
陆追道：“此事我自会差人去办。”</p>
陶玉儿问：“可要我帮你？”</p>
陆追笑笑：“若我遇到棘手的麻烦，夫人肯出手相助，自是求之不得。不过这阵倒也没什么大事，先查查再说吧。”</p>
山下，陆无名不悦道：“为何去了这么长时间？”</p>
萧澜道：“陪明玉多说了几句话，前辈久等了。”</p>
“他身子如何了？”陆无名问。</p>
萧澜道：“依旧卧病在床。”</p>
陆无名心里叹气。</p>
萧澜道：“山下呢？”</p>
“还是老样子，不过季灏丢了，也不见那老头出来寻。”陆无名道，“可看不出半分师徒之谊。”</p>
萧澜道：“我想去会会他。”</p>
陆无名点头：“我也在想，他当日对你这双手如痴如醉，看着颇有几分言听计从之相。”不用白不用。</p>
萧澜一路去了福泉街。</p>
“谁！”紫衫女子正守在院中，闻声先是怒斥一声，抬头看清是萧澜，却又赶忙后退两步，似是面有惧色，恭敬低头道，“原来是萧公子。”</p>
话音刚落，萧澜还未来得及开口，屋中先冲出来一人，空空妙手大喜道：“你来了。”</p>
萧澜行礼道：“前辈。”</p>
空空妙手上前拉着他的手，将人带回了屋中。</p>
萧澜倒也没有反抗，落座后从绿裙女子手中接过茶盏，道：“多谢。”</p>
屋内安静，空空妙手一直在盯着他看，目光是贪婪而又热切的，视线时不时就会挪到他的一双手上，半天也不舍得移开，几乎现在就想将那些泛着光的工具塞过来，让他牢牢握好。</p>
萧澜不得不叫了一句：“前辈？”</p>
空空妙手这才回神。</p>
萧澜开门见山道：“我有一事想请教前辈。”</p>
空空妙手点头：“你说，你尽管说。”</p>
萧澜道：“季灏是前辈的人吗？”</p>
“是。”空空妙手答应地极其爽快。</p>
萧澜又问：“为何要假扮明玉接近我？”</p>
“我可没让他假扮陆家人。”空空妙手道，“我只吩咐他，若是想学手艺，就去杀了陆明玉，至于用什么方法杀，我却是不在意的。”</p>
萧澜道：“学什么手艺？”</p>
“你想知道？”空空妙手呵呵一笑，语调中染了诡异，却又说得温情脉脉，“跟我回北海，我自会教给你。”</p>
萧澜道：“不知根底，前辈就想带我走，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些。”</p>
“你会愿意跟我走的。”空空妙手凑近他，低声道，“难道你不想知道冥月墓中，那个你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地方，里头究竟深藏着什么样的秘密？”</p>
萧澜打量他片刻，而后“噗嗤”一笑，摇头道：“我当是为了什么，装神弄鬼这么久，原来前辈也同那些下三滥的门派一样，不过为了区区一个红莲盏。”</p>
“我可不要什么红莲盏，也压根就不需要红莲盏。”空空妙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，力道大到像是能捏碎骨骼，声音颤抖而又激动，眼底灼灼燃烧着烈焰，“我只要你这双手，有了这双手，即便是没有红莲盏，也照样能拆了整座冥月墓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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