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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毅在看元空大师的时候，后者也在看他。</p>
清风拂面，佛音袅袅，升腾着香火，大雷音寺的一切，都能让进来的生灵心平气和。</p>
“他见到我，连一点惊讶都没有，不骄不躁，不卑不亢。”</p>
“神魔教虽然古怪，但眼光却是不错，神魔教主，怕是能够媲美那些神子。”</p>
“仙界当乱，妖孽丛生，先有罪土的王，后有神魔教主……”</p>
元空大师起了杀心，但是他的表面却是波澜不惊。</p>
有杀心，并不代表现在就要杀了对方。</p>
他更为在意的是，为何楚毅能够成为神魔教主，他有什么不同？</p>
仅仅只是天赋高？</p>
神魔教历经漫长岁月，要说绝世妖孽，他们肯定见得不少，不可能是天赋的原因。</p>
如果找不到具体的原因，哪怕杀了一个神魔教主，神魔教还会再找出一个。</p>
楚毅的面前，放着两个杯子。</p>
“不知道神魔教主喜欢喝什么，这一杯，乃是清茶，乃是用青槐叶所做，回味甘甜。”</p>
“这一杯，乃是豆奶……用天灵豆所做。”</p>
无论是青槐叶，还是天灵豆，都乃是珍贵之物，一般人根本喝不到。</p>
“神魔教主，可以两个都品尝一下。”元空大师笑容里带着深意。</p>
“那就客气了。”</p>
楚毅喝了一口茶，回味甘甜，一口下去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春天溪流里回荡。</p>
这一杯茶，普通人喝一口，便能入先天，但对他们而言，不过是茶而已。</p>
“好茶。”</p>
楚毅赞叹，“茶是好茶，但泡茶之人也是好手，看来元空大师对于茶道也有所研究。”</p>
“谬赞了。”元空大师双手合十，“那就请神魔教主品尝一下这豆奶。”</p>
楚毅小喝了一口，连连赞叹，也不说别的。</p>
元空大师正色道：“茶是茶，豆奶是豆奶，这两者味道完全不同，各自有各自的珍贵之处，在它们自己的领域内，受人追捧。”</p>
“如果有人强行要将他们混合在一起，岂不是显得不伦不类，有违常理。”</p>
楚毅点头。</p>
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。</p>
神族是神族，魔族是魔族，神族和魔族虽然敌对，但也是在各自的阵营之内，两者相互平衡，也是整个仙界的平衡。</p>
可现在，神魔教却将两个相互排斥的，截然不同的种族拉扯到一起，那就会引起大乱。</p>
“天行有常，万物自有其理，”</p>
“你看我这庭院里的野草，一岁一枯荣。”</p>
“你看天上的白鹭，待到春日，便会上青天。”</p>
“天不言而四时行，地不语而百物生。”</p>
“这些，都是规矩，都是天地的规则，只有遵守，才能天道圆满。”</p>
元空大师看着楚毅，他的目光平和却有力量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