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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有些纠结，阳光打在他用发蜡一根根仔细梳上去的头发上，辉映着耳上小小的钻石钉，映着星眸一片璀璨闪亮。</p>
“小氤，跟我这种人……何必呢？”</p>
“你仔细看看我。我早已经不是高中时候你喜欢过的那个人了。”</p>
“我变了很多。你还和那时候一样纯洁、简单，但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既糟糕、又**，而且很没救的成年人了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吧？认识纪锴那年，正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。”</p>
“父亲刚刚去世，我妈又因为打击过重变得疯疯癫癫的，我的事业、人生一塌糊涂，整天用酒精麻痹自己，整个人都彻底废了。”</p>
“遇到锴哥后……是他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无条件相信我。拿出所有存款、甚至不惜卖了房子，一路支持我、鼓励我，才让我重新振作起来。”</p>
“才成就了现在的我，才有你了今天看到的朱凌。”</p>
“明明在那时候就都想好了的。以后我红了，一定要加倍回报他、疼他，对他好，挣的钱都给他和小琰花。”</p>
“可是，等我真的红了，却……”</p>
往日种种浮现，朱凌像是兀自发了会儿呆，继而摇了摇头。再度抬起眼时，目光已换回一片残忍的无波无澜。</p>
“我已经做错事了，不能一错再错。更不想再食言、再继续委屈他了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叶氤单薄的身子晃了晃。嘴唇轻颤，脸上、眼里的光华逐渐暗淡，直至不见。</p>
“委屈他就不行，委屈我……就可以，是吗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所以，你跟我……就只是玩玩而已？我对你来说，就只是你无聊时候的消遣？！”</p>
“小氤，是我对不起你。”</p>
“你别碰我！朱凌你骗人！我才不信！你明明是爱我的！呜……你抱我时候的身体不会说假话！你明明就是爱我的！”</p>
纤细的手腕被捏住，双眼被阳光晃得什么都看不清。</p>
窗外，鸽子扑棱扑棱飞了一大堆，连同小教堂的钟声轻轻敲响。一下又一下。</p>
“但我们的时间错了，小氤，你知道吗？”</p>
“错得离谱！因为我已经有他了，已经有家了！我必须对他负责任，对我的家负责任。我们两个……早就已经错过了，早就已经不可能了！”</p>
……</p>
早就……错过了？不可能了？</p>
钟声淡去。叶氤像是无法呼吸一样啜泣了几声，认命一样地垂下头去。一声叹息，朱凌修长的手指在青年金色的发上轻轻抚了抚。</p>
“小氤，像我这样的人，真的不值得你爱。”</p>
“我们以后……还是别再见面了。忘了彼此，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好吗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