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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除夕夜晚上十一点，纪锴给在线的基友们一一打拜年电话。打到戚扬那儿时，果断正在上演**小黄文里经常出现的一幕——无节操情侣一个大咧咧接地疯狂**，另一个则扭着青筋咬着手背，强忍着不发出声音。</p>
更坑的是，纪锴刚拜完了戚扬的年，紧接着就打到左研这。</p>
“戚扬，你别，你——”</p>
****人，试用期不合格！不合格！！！</p>
“咳……新年……快乐，你也过年好，呼啊……我没事……刚刚夜跑回来，呜呃！”</p>
“汪汪汪！”外屋，丑丑的叫声盖住了尾音极酥的一声呻吟。纪锴那边一顿：“呃，研研你养狗了？”</p>
左研咬着牙狞笑：“呵呵，屋子外头的野狗，啊啊呜嗷……”</p>
纪锴：“怎、怎么了？”</p>
“没事，狗、狗咬我，艹，你慢……呜！”</p>
纪锴：“研研，你没事吧？要不要我接你去医院？”</p>
“不用不用，我自己，呜啊……”</p>
折腾得半死第二天醒来，手机里收到了纪锴发来的一长串百科。如何吓退野狗，被流浪狗围攻应如何处理，狂犬病的预防和疫苗注意事项，还特别叮咛他疫苗期间千万不能喝酒。</p>
过了几天，更是收到了锴哥好心网购送过来的胡椒防狗喷雾。</p>
左研无言以对，拿着喷雾去找始作俑者戚扬要说法。戚扬：“哼！”</p>
“你哼什么？”</p>
“前几天真人CS……你居然抛下我跟那个姓李的一队，还跟他一个沙发有说有笑的，说！你是不是对他还有所留恋，我是长得没他帅还是活儿没他好！”</p>
难不成，这就是你连着几天过度发|情的原因？男人的嫉妒心啊，啧啧，左研翻：“那都十几年前的事了吧老大！还有，真人CS大家都不愿意跟你一队你真不知道什么原因么？你自带诅咒啊，有你必输屡试不爽！”</p>
戚扬直接屏蔽后半段：“十几年了，你都还忘不了他！”</p>
左研：“……”</p>
“是。他手好看、人更好看，我又没他白……呜！”</p>
左研其实只是为了堵嘴才去吻他的，结果直接被搂着腰，陷入了一个漫长酥软的长吻，然后，举高高扛走。</p>
“你干什么？”</p>
“**。”</p>
“卧槽，大白天的……”</p>
左研很费解。按照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，他应该属于那种不是太好艹的类型。一度死鱼，后来不死鱼了也技术平平，也不知道戚扬怎么就那么有耐心，翻过来倒过去就是不腻，硬是给他解锁了无数新姿势，开启新世界的大门。</p>
继续过着腰疼肾虚磕钙片的日子，元宵节那天晚上，纪锴轮番打电话的神TM剧情居然又重复上了个演！</p>
“呜……”</p>
“研研，怎么了？你不是又被狗围吧！我给你买的喷雾呢？”</p>
左研眼眶通红，努力咬着牙关忍着呻|吟，死瞪着某不停动腰的大狼狗。是啊，我喷雾呢！把我喷雾拿来，我要我喷雾怼狗！</p>
……</p>
春暖花开后，一次聚会戚扬没去，左研直接被逮到机会的李医生家属拉到一边，疯狂吐槽戚扬单挑李铭心的事儿。</p>
才知道，某人那次一身伤到底是怎么搞的。</p>
那次的皮外伤倒是好得快，不留任何痕迹，可眉毛被蹭掉了一块皮时至今日还缺了个角。戚扬最近数月就带着这个狗啃一样的角儿去拍硬照，居然还有杂志吹这是比断眉更新的潮流。</p>
到了五月，又发生了一件事。</p>
左研收藏的老古董里有几部电话机，都还是能用的。他装了个座机线路，配上美国旧式答录机效果，在律所主业里放了号码，除了客户，偶尔基友团会打来捧捧场。</p>
日常回家按开留言，就听赢健在那边狂吼：“嗷嗷嗷左研我想你了什么时候来我店里吃羊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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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戚扬就会顺势露出流氓笑，指着某个不像话的部位：“研研快跟他说，你现在在家也能吃羊羊了，对了，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吃热腾腾的小羊羊？”</p>
日常没节操。可那一天，却接了一条意外的留言。</p>
一个声音，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：“左研，是你吗。”然后就开启了一大段有的没有的道歉加表白。</p>
声音似曾相识，左研有点懵。居然一时间反应不出来这声音到底是他哪个前任，后来排除法了一下，应该是之前在美国谈过的那位ABC小哥。</p>
发现自己现在真挺渣的——好歹同居了一整年、也是曾经很认真的男朋友，到底是叫Andy还是James，现在居然完全不确定了！</p>
时隔多年，发什么神经？记得临走时，他还往人家酱油里挤了一管子超辣芥末，这都不记恨还能又回过头来想他的好处？</p>
就算单身，左研也没有再和ABC小哥复合的意思了。然而这种说法并没有什么用，戚扬还是又醋上了。</p>
卖萌卖惨卖肉问啊问的，左研也很无奈，我真的连他名字都记不清了，你还指望我交代啥？</p>
最后，艰难地从几年前的旧邮件里翻出几张照片，戚扬整个人瞬间乐开了花，原来小哥远没有李铭心那么帅气俊美有威胁，彻底从如临大敌的状态中解放出来。</p>
“长这样还敢出去渣？研研你以前眼光真差！”</p>
左研：“你还别说，我好像是……看男人的眼光不行，喜欢过的人渣接人渣。”</p>
“所以上天才补偿你，给了你我这么好的男人！”戚扬得意，裹着被子在那像条虫一样自得意满地滚滚滚。</p>
左研：“……”</p>
简直可怕，谁能想到这种人以前是个天然渣？</p>
……</p>
左研比戚扬大几岁，体力不再是巅峰期，每次H后都困得云里雾里。</p>
戚扬总会抱他去洗，然后拉着半睡半醒的他巴拉巴拉聊天。左研就软软地“嗯”着，感觉身体接触的地方传来舒服的温度，床也暖，怀抱也温柔，让人有种但愿长醉不复醒的感觉。</p>
临近试用期满了，戚扬不知道为啥又纠结。</p>
缠着左研跟他讲前任，左研白眼都要翻上天，又累又困精神不好，又被戚扬过度解读，各种心疼、各种郁闷没能早点遇到他，在那群人渣出场时就从天而降一一打败他们！</p>
“特别是，咱们当年在美国明明就遇到过，大雨天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古董店里，还买了同款领带！你说我到底怎么想的，为什么那时候没跟你搭讪，不然咱们早就在一起了还用等到那么多年以后？”</p>
“更别说，你还看过我的电影和话剧。在帝都和Z市，咱俩始终生活半径两公里的范围内，为什么就是碰不上？”</p>
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说着，又说起了左研家楼下、也就是戚扬大学旁边，那个卖早餐煎包的几十年老店。</p>
说起那家煎包多么馅足味香，说起左研跟煎包店的老板的女儿曾经是同学。二十八回国一趟，去煎包叔叔的店里，叔叔问他：“下午有个以前在这学校念过书的大明星来签售，你要不要票？还带签名的，他早上亲自来拿给我的。”</p>
左研本来是想去看看签售会的。可进了学校，发现学生们早就排起了长队。</p>
他最烦的就是排队，掉头走了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