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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丁阳从古宝斋出来，外面早已是华灯初上。</p>
而看着丁阳出去后，刚才还热情满满的白莫闲随即冷下脸来，迅速吩咐道：“小韩，立即找人盯着他。看看他在哪里落脚，背后又有谁在做！到底他是个什么来路？”</p>
韩震话也不多说，赶紧打电话招呼起来。</p>
反正这会儿丁阳还站在路边等着打车，下班时间点的出租车是出了名的不好打。</p>
等韩震打完了电话，就见白莫闲还阴测测的盯着丁阳的背影，一句话也不说。</p>
韩震稍稍犹豫，还是说话了：“老板，鸡哥他们已经动了。不过您这么做，是要……”</p>
“小韩，你跟了我这么久，我一直把你当亲侄子看。我的这身本事，也毫无保留的全部交给了你。你说就你来判断，那幅画是真的吗？”</p>
“当然了，老板！毫无疑问，那幅画绝对是真迹。您看看那纸、那墨，那笔法、那神韵，还有最后那些皇室珍藏的印签，没有一处是假的。”</p>
“对，你说的这些我全都知道，也亲眼看过了。可你就不觉得奇怪吗？”</p>
“奇怪？奇怪什么？”</p>
“那幅画最后的印签是北宋年间皇室的内库印签，也就是说这幅画最后一任收藏者应该是赵宋皇室。”</p>
“是啊，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</p>
“那么后来这幅画会去了哪儿呢？假如被谁收藏了话，为什么连个记号都没有呢？北宋往后数，可是还有南宋、元、明、清和民国呢！这么漫长的岁月当中，这幅画会在谁手中？你还记不记得任何有关这幅画的历史记载？最迟是什么时候？”</p>
韩震顿时挠头起来，良久才试探道：“好像是唐末黄巢起义的时候我见过记载……”</p>
“不对！”白莫闲直接摇头：“你看书还是不够仔细，这些材料都要到很多个人笔记里面去找。光看史料，那就差的太远了。”</p>
韩震只好摇摇头：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</p>
“以后去多翻翻书看，不管干不干我们这行，多读书都是没坏处的！”白莫闲看着丁阳的背影，道：“有个叫海贵里的人，原先做过完颜宗望的书记官。你想必也知道金国初立，除了以力服人外别无他法。汉人在他们治下，比起在辽国的处境还要不如。金国上层虽然鄙视北宋武力，却又不得不用汉人辅助。这个叫海贵里的人，曾经有笔记记载参加过靖康年开封府被攻破的历程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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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话间，白莫闲却突然表情一紧：“糟糕，这小子是不是察觉了什么？为什么他不等车了，径自朝南边走去。不好，我记得南面好像有个农贸菜市场的。”</p>
这个下班的时间点正是农贸菜市场人流量最大的时候，若被丁阳跑了进去，那不就等于一滴水掉进了大海，再想找到还怎么可能？</p>
当下再也顾不上闲情逸致，直接大喊道“快，小韩，立即通知铁鸡他们跟上去。不管什么情况，决不许跟丢了人！”</p>
……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