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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个月的平安夜那天，你去了什么地方？”</p>
这是和丁阳早就对好了口供的，韩震虽然有些慌乱，但还是尽量保证语气平稳，然后将整个商量好的过程和盘托出。</p>
“送你们老板和一个客户去找人交易？事后你开车领着客户回来了？就这么简单？”</p>
“是的，我回来后又去狂欢，好像还喝了很多酒，又找了个辣妹一起……一起……”</p>
“那都无所谓，我只想知道你走的时候，为什么白莫闲没有走？”</p>
韩震心中顿时“突”了一下，他猜到对方是什么来历了。</p>
可越是猜到了某些结果，却越发的不敢有丝毫改口。现在只能期望当初丁阳处理现场足够干净，没有留下任何可供怀疑的线索了。</p>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，老板和买家之间似乎还有什么其他事儿。只吩咐我开车送客户回去城里，再就让我什么都别管了。”</p>
“他也没让你回来接他？”</p>
韩震急忙否认：“没，没有说过这话，只是吩咐了让我送客户回去。”</p>
从他回答完这个问题后，冷漠的男声就沉默了下去，好半天也没有再说话。</p>
可韩震的一颗心还高高悬在半空中，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落下来。</p>
果然，随后冷漠男声又再度开始发问起来，还是刚才的这些问题。</p>
反正就是调过来转过去，反反复复的从各个角度发问，以期寻到什么线索。</p>
可为了这一天韩震早就经过了无数次的自我催眠，连他现在都几乎相信当晚的事情就是这些过程了。</p>
别说是闭着眼睛，就算是睁着眼睛也照样可以说话不打磕绊。</p>
要知道他当时所想象的情况根本是冲着警察的审问做准备，所以很严厉的纠错。</p>
就这么短短一番话，却不知道经历了多么严苛的记忆，过程他甚至不愿意再提起来。</p>
不过相比死亡，这种痛苦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。</p>
虽然他在此期间浑身发抖，表现的格外惊慌，但是冷漠男声却没有怀疑什么。</p>
任谁大半夜醒来，突然遭遇这样的事情，还能结结巴巴的说完整话就很了不起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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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没问问白莫闲有什么事儿，凭什么不要你送他回城么？”</p>
“大……大大大，大侠，我只是个打工的而已，当然是老板怎么安排就怎么听了。”</p>
“唔……”</p>
这一声过后，房间里又再度陷入了沉默当中，寂静到让人心慌意乱。</p>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反正韩震发现自己的脖子都快酸死了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：“大……大大大……大侠，我……我还需要做什么？大侠？大侠？”</p>
连续几声没有任何回应后，韩震壮着胆子看了看被面上的阴影。</p>
落地窗那块遮挡着月光的黑暗不见了，只剩下窗帘在晚风的吹拂下不断摇摆。</p>
慢慢回头去看，果然房间里面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了。</p>
韩震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，赶紧起身去顾不上寒冷，就把灯打开，然后第一时间关闭了落地窗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