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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观察了一下，陆子安不禁对张老先生肃然起敬：“据我所知，这对空竹原件，从未对外展出过……”</p>
但是这对仿品，无论是褪色程度，还是破损位置都与原件极为相近。</p>
“对的……我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做出来的。”</p>
张老先生笑了笑，坐了下来：“你们看着，我把这空竹做完。”</p>
“好。”陆子安拿着这副空竹象棋，爱不释手。</p>
“我感觉这象棋做得真精致。”沈曼歌拿起来一个看了看，大概地比划了一下：“你看它材料也挺高档的，如果能好好弄弄包装，投放到市面上的话，肯定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买来送人的。”</p>
作为高档礼品，空竹象棋是完全够格的。</p>
既可以拿来观赏收藏，又有两种全然不同的玩法，既锻炼了思维能力，又锻炼了身体，一举数得啊。</p>
陆子安点点头，在获得张老先生的同意后，拿着相机好好拍了些照，也顺便进行了一些细节的拍摄：“我晚些传给卓鹏，或许他可以帮着想想办法。”</p>
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，但也怕张老先生这种随遇而安的性子，完全不打广告，外头的人根本不知道啊！</p>
张老先生依然在做着自己的事情，一脸的严肃。</p>
他投入自己的事情后，瞬间将陆子安他们抛在了脑后。</p>
“我都怀疑我们把他外头搬空了，他是不是都不知道。”沈曼歌简直哭笑不得：“你们认真做事的时候，这神情简直一样一样儿的。”</p>
“艺术无界限，每种工艺背后的精髓其实都一致。”陆子安笑了笑，缓缓走到桌前。</p>
此时张老先生正在开始制作空竹的内粘。</p>
竹木空竹制作流程均为手工，大概的流程有几步：截板、锯竹筒、内粘、外粘，然后是修口和上轴。</p>
张老先生用力地抿紧唇，握紧手里的刀，将事先锯好的竹筒劈去三分之一。</p>
然后在事先准备好的面板上，用圆规仔细地画出内粘线。</p>
将竹筒按线粘好，同锯竹筒一样把竹片截成小段。</p>
难得的是，锯口非常平整，像是刀切一般。</p>
再在已经修好的半成品上画线，把已画好线的竹片多余部分劈去，劈好的竹片按画线次序一一粘在面板和竹筒上。</p>
磨口，扣盖。</p>
整套动作，如行云流水，重复了无数遍的动作，在张老先生手下毫无凝滞地展示出来。</p>
这时，陆子安终于理解了张老先生的那句有人学就教是什么意思。</p>
这，不就是百工门的门规，有教无类吗？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