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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刨子刨得再好，那也是有切面的。</p>
于是打磨的时间甚至比其他所有的工序加起来还要多，要是他也有这种刀法……</p>
叶老眼里现出一抹精光：那岂不是工时可以大大缩短了？</p>
陆子安却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，转动着鼓桶全部检查了一遍，确定没问题了便轻轻一拍：“行，我把它转到正面，开始蒙皮。”</p>
随着轰隆一声，两人把鼓桶扶正，这便要开始蒙皮了。</p>
经过冷水浸泡的牛皮，已经变得柔软而有弹性，细细拭干后，趁着柔软，用麻绳穿过牛皮边缘的开孔，固定、拉伸、绷紧。</p>
将牛皮固定好、绷紧之后，便到了最关键的环节。</p>
定鼓音。</p>
民间有句俗语是“响鼓不要勤槌打”，一面鼓的声音好坏，关键就在于蒙皮的时候，是否有找准鼓音。</p>
“定鼓音我用的是一个老法子。”叶老瞟了陆子安一眼：“把箱子打开。”</p>
陆子安依言上前，把旁边的木箱子打开。</p>
但是却不是什么宝贝，而是两个非常光滑的圆石，看那体积，应该有数十公斤重。</p>
见叶老伸手，陆子安连忙道：“我来搬吧。”</p>
叶老年纪毕竟大了，可别闪着了腰。</p>
叶老倒也不和他争，任他把两石头都搬到了鼓面上。</p>
圆石落到鼓面，却并没有凹下去太多，得扶着才没有掉下来。</p>
“看好了。”叶老把圆石往下压了些，让它更加贴紧鼓面，双手却开始慢慢地把两个石头转动起来。</p>
奇怪的是，他每转一会，就会敲敲鼓面，侧耳倾听着。</p>
原本就已经很柔软的牛皮，在经过圆石来回的辗压过后，变得更加柔软又富有弹性。</p>
叶老转了好一会，再敲的时候，眉目舒展：“你听。”</p>
此时的牛皮已经变得有绵劲，又松透，轻轻敲击，音质更加圆润，回声也更加宽广。</p>
“成了，搬吧。”等陆子安把圆石搬下来之后，叶老才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声：“这一招，叫双龙滚珠，我师父教我的。”</p>
外边很多人制鼓，都只会使死办法，用力地拉抻，但再怎么拉抻到底还是有限的，哪有这办法来得妥当。</p>
有些甚至就那么蒙上去，鼓声再怎么做，也没他的动听。</p>
陆子安目光在圆石上顿了顿，笑着点点头：“这法子倒挺有意思的，等会另一面我来试试。”</p>
“嗯。”叶老本就打着栽培他的主意，自然不会拒绝：“竹箾子呢？”</p>
“在这呢。”陆子安端过一边的竹撮箕，满满当当的，全都是削制好的竹箾子。</p>
叶老看了他一眼，伸手拈起一颗，放在眼底下仔细看了看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