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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私下里就按自己的想法试巴了一下。</p>
当时，京城本土生产的电视机有两个品牌，一个是“牡丹”，一个就是“昆仑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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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产“昆仑”的是一家老厂，位于东城区北河沿大街77号，叫做“东风电视机厂。”距离王府井很近。</p>
“二头”打听到厂址之后，特意赶在下班时间连续跑了好几天，在门口跟工人们搭讪。</p>
等请吃请喝交了几个小哥们之后，没想到摸到手的情况，非常乐观。</p>
因为当时，市面上所有紧俏商品，就唯有发放电视机购买凭证是没有明确规定，全是由生产厂家与一些单位或个人的关系决定。</p>
当时比较普遍的现象是不同单位彼此之间互通有无，用自己的产品来互相交换，美其名曰“为内部谋福利”。</p>
另外，俗话说“靠山吃山，靠水吃水”。肥水总得先浇了自己的田，才能匀给外人。</p>
那么电视机厂内部，他们自己的工人当然也会轮流分配到电视机票。</p>
由于各种渠道还厂的旧电视机或样品，也都会通过这种方式进行内部分配。为此厂办还分门别类制作了许多种票子，让人眼花缭乱。</p>
只是由于当时的分配方法比较僵硬死板，基本上是硬性一刀切，赶上什么是什么，一点不考虑人们的不同情况。</p>
比较尴尬的实际问题，是这些票往往并不那么符合工人们的心里要求。</p>
像有的人家里已经有电视了，却分到一张，等于没用。</p>
像有的人虽然家里没有，也想买电视，却还没攒够足够的钱。</p>
还有更多的人对到手的票种不满意。想买新的，来了张旧的。想买便宜的，来了张贵的。想买十二寸的，来了个九寸的。</p>
而遇到这些情况，工人们除了自己私下里调节一下，就只有继续等了。</p>
结果是许多人不得不把这些票子几乎无偿地转赠他人，多数是淹没在了亲友圈里。有不少票子，甚至就是白白地浪费了。</p>
洪衍武多么精明的主儿？响鼓不用重捶敲，这一听就动心了，他立刻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片还无人触及的蓝海。</p>
现在的问题关键，就是能弄到多少票。只要票够，那可比“出国人员服务部”里面的利，还要大呢。</p>
